多年前,橫濱經歷過黑手黨和犯罪組織林立互不妥協的混亂階段,
現在,橫濱的情況要好很多。因為存在一個以一己之力控制橫濱地下勢力的黑手黨。成員里不乏異能力者的港口黑手黨,能在異能特務科的眼皮底下壯大到如此強大的程度,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特別是,
千萬別讓云雀找到機會去橫濱。那個組織里有個體術超強的成員,我沒親眼見過,但就傳聞而言是個強到令人發指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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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看到自家上司工作時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次還差點把咖啡杯失手摔碎。他從未見過赤司先生有如此遲鈍又慌張的時候。他換掉被咖啡液弄臟的托盤,忍住心底的好奇,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雙手,不去看赤司先生的表情。
赤司征十郎心里被各種各樣的問題充滿。
今天上午,嵐對他說,自己要找人“同居”。
“你只是想找人合住的話,”他斟酌用詞,擔心自己誤解嵐的意思,“可以搬到我家。不打算繼續住在今井宅了嗎?”
去函館出差前——換言之,即將因為工作失蹤前,嵐特地來找他。
“是橫濱的那套房子。我回橫濱工作的時間從這個月底開始,我打算讓朋友和我同居。”
他思忖很久,也不知道嵐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種同居嗎,不是簡單的找人合住,而是“擁有感情基礎的兩個人由于戀情而住在一起”?
他們兩個獨處的時候,會聊很多事情,從東京的天氣到曼哈頓的街角咖啡廳,唯獨不會聊的就是“戀情”,他們對這種事沒想法。他面對的是和嵐截然相反的情況,但能自由戀愛的好友在工作間隙對他說自己有了喜歡的人——想邀請朋友同居是不是正常的步驟暫且不論——應該是件好事吧。
深知相識十多年的好友不是把感情當游戲的人,但他還是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嗯。”
“不是因為一時沖動嗎。”
“這種事很難沖動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嵐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不,明明是很容易沖動吧,感情什么的。他想讓嵐喝完一杯滿冰的橙汁再談這件事,“但我想,你對別人的追求,不應該以邀請別人同居為。”
“聽到你說我在‘追求別人’,總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個詞和我似乎只能同時出現一個。”
拋開一切擺在眼前的問題,赤司征十郎問,“你和她的感情發展到了什么程度?”
他的好友收起手機,準備去趕飛機。
“搞錯了,征十郎,他是男的。發展到了什么程度——到了他隨時可以把我抓進監獄里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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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井元嵐離開前的最后一句話是讓赤司征十郎一下午神思恍惚的罪魁禍首,按計劃趕往函館的人完全沒看出友人會錯了意。今井元嵐想說的是,自己同那人的關系非比尋常得密切,赤司征十郎卻誤以為嵐想追求的人掌握了他犯罪的證據。
而今井元嵐頭疼的事現在才開始。
“真是有段時間沒見了,毛利偵探,還有,柯南君。”
閑院蓮希沒有過問同事的人際關系,而是對屏幕對面的鈴木二小姐提出想要近距離觀察那兩振脅差的請求。
怎么又是這家伙?正兢兢業業完成工作的毛利小五郎心道,而且,這次還多了另一個陌生人。
雖然這家伙干什么都看著挺專業,但看著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