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冬裝的少年直直地飛了出去。
“混蛋!”
——————
斯庫瓦羅的嗓門讓條野采菊備受折磨。
他手里這一柄刀,是今井專門留在試驗場的武器,重量略重于普通的制式刀劍,但大體形制差不多,“你為什么要在刀上刻個……‘惡鬼滅殺’?”
雖然同樣認為弗蘭的危險行徑需要被糾正,但看著在作戰隊長手里基本沒什么還手之力的少年,今井元嵐實在哭笑不得。安排好研究員帶谷崎安全離開,他才把視線轉移到條野手中的日輪刀上。
“只是對朋友的刀的拙劣仿品,我的‘日輪刀’。”是用盡可能貼近的材質做的。日常戰斗使用手感不錯,但鋒利度比起他的付喪神本體,還是差了一點。
想著想著,他玩心大起。
已然明白接下來這人想干什么的條野采菊寧愿去找研究員拿數據報告。
拿到日輪刀的人向前揮刀,嘴上幼稚地念念有詞,“晴之呼吸——”
五之型。
瓦利亞的作戰隊長和不省心的隊員吵鬧不停,但細且直的火光像看不到頭尾的鎖鏈,從他們所在的位置無聲向二人的方位逼近,對此毫無防備的二人被交織的火光架在原地,難以脫身,像誤入一片紅外線傳感器的陣地。
“呼吸法,很好用吧。”
條野采菊幾次想說點什么,最后還是閉上了嘴。他總會因為這家伙突如其來的詭異舉動而無話可說。
2
幸好他事先拜托過條野,發生意外后一定先幫助谷崎離開。
偵探社的社員在研究所發生意外,他很難向社長還有谷崎的妹妹交代。谷崎的妹妹同樣還是學生。雖然她不是自己哥哥那樣的異能力者,但沒準這樣才是最好的安排。
提著弗蘭的斯庫瓦羅大步流星地離開,今井元嵐終于閑下來能夠對著鏡子觀察自己眼周的燒傷。沒有影響到眼周神經,只是皮膚表面的灼燒,綻開極小的血痕,像干涸后的河床。他嘗試停下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異能力,被燒傷的痛楚立馬讓他后悔了這個決定。
“有形幻覺……嗯,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東西。”是連火焰都能復刻的奇跡。
他眼前飄起一朵似乎在用力掙脫束縛的艷紅色火花。
即使他在努力思考幻術的成因,也很難習得幻術師們的腦回路。如果幻術最重要的是想象,那么,那日在紐約,近距離見過火焰的弗蘭就能靠自己的能力創造出具有火焰特性的有形幻覺,似乎也說得過去。
弗蘭還是太天才了。但二話不說就施展地獄指環的力量,他會考慮把這種危險行為轉告給弗蘭遠在大洋彼岸的師父。他不了解地獄指環的副作用,但斯庫瓦羅一定懂。看弗蘭被斯庫瓦羅當沙袋打的程度,這種行為說不定比他想象中更危險。
地獄指環很奇妙,但他本能地認為,對幻術的研究還是不要碰這種東西為好。
“今天函館下了很大的雪。”他對友人說。
他承認札幌是很合適的觀雪地,但函館也是旅行的好地方。春天,那里的櫻花開得很漂亮。再過幾十天,佳織小姐的巡回畫展會在函館舉辦,但鈴木財團的收購案也恰好會在櫻花盛開的時節收尾。
兩振脅差,尚未確認有需要帶回時之政府的“必要”。
“那是你的下一個目的地?”條野采菊問道。
“函館嗎?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