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事屬于商業機密,赤司先生。”他暗示青年最佳的離開時間是現在。
然而,
領會到他暗示意義的青年起身從柜子里找出一副耳罩式耳機,戴上之后又坐回原處,拿出手機快速翻看信息。
赤司征十郎語氣勉強地解釋道,“他是……日本國內部門的員工。”
總部的員工,
就是這么一個看起來和金融業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但既然上司已經發話,
他就不會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糾纏。反正,
如果今天一言不合……他就會辭職,
哪怕他只在這里工作了很短的時間。他的所作所為必須對得起公司給他開出的薪資,
讓他看著公司繼續虧損下去,
比開除他還難受。
1
好友還在和下屬談工作,
今井元嵐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盯著亮起燈光金碧輝煌的高樓大廈看久了也會審美疲勞,更何況,
這座城市數不盡的商業大樓本就沒有太多審美可言。
因為這里并非藝術家的天堂,只是財富的終點,
或者也可以稱作源頭。
耳機里的新聞播報多少能蓋過房間里另外兩個人的聲音。他選擇性地瀏覽著最近的財經新聞,想從中找出點不一般的東西。有些時候,麻煩和問題的根源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石子。這座城市有太多金融傳奇以及“故事”。
停在岸邊,被一層一層傳遞而來的海浪打得搖擺的小船,
這就是征十郎所遇到麻煩。他可以上船用最樸素而原始的方法對抗海浪——把自身當作配重的一部分,安然無恙地感慨海上風浪的兇險,也能借此機會,打聽打聽六道骸所說的東西,在當地究竟有沒有其他類似的傳聞。
這段時日,局勢有變,受到的蝴蝶效應是每個大公司都要面對的情況,不足為懼,但足夠讓人頭疼。
察覺房間另一頭的談話告一段落,他摘掉耳機,問,“奧利弗先生,你可以留個聯系方式給我嗎。”
即使對這樣的“請求”感到意外,決定明天暫時不寫辭職信的奧利弗還是表現出比之前更友善的一面,然后迅速離開上司的辦公室。
臉上掛起禮貌的微笑,今井元嵐目送奧利弗離開。他把奧利弗留給他的郵箱地址保存在手機里,“這個人蠻有意思,他一定深度研究過《社會契約論》。”
“有關心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