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時之政府設計得兩模兩樣。他以為參加完葬禮,今井就會帶他回時之政府總部,結果卻來了這種地方,他百思不得其解。
面對一路上數不清的陌生目光,他感到局促,又有些失望。
雨很大,雨幕升騰好似霧一般的輕柔。從停車場到主樓的距離,他被今井塞了一把雨傘,今井自己卻對大雨視若無睹,任憑雨水澆在自己身上,把西裝外套淋shi透,頭發也shi乎乎的,像……像一只落水的狗。
……他真搞不懂這個怪叔叔一樣的人是怎么想的。今井一句話也不解釋。他能開口問,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應該問些什么。
現在,他也許是見到了今井此行要找的人。
是個恐怕比今井還要年輕的男人,紅發紅眸,正在一間掛著“休息室”門牌的房間里,回頭望著他們二人。
一路上沒說幾句好話的今井終于開口道,“征十郎,外面在下暴雨,不適合吃棉花糖,不然就會變成浣熊吃棉花糖。”
……
如果不是因為禮貌,山內響當場就要把別人端給他的熱茶倒在這個不合時宜說冷笑話的男人身上。
“我知道的。沒有人會在暴雨天的室外吃棉花糖?!?/p>
好吧……他就知道,今井的朋友也不會是“正?!比?。
“今天是瞳的伯父的葬禮。我剛從青川院家離開?!?/p>
“……瞳小姐的伯父?”赤司征十郎記得名為青川院瞳的少女,但對嵐口中的“伯父”不甚了解。
頭上頂著一條干毛巾的人一邊說著,一邊把滿頭黑發搓得亂七八糟,“是。一年前,瞳的伯父就曾因為病重住過院。即使病情得到控制后出院療養,也只多維持了一年?!?/p>
如此沉重的話題,山內響努力在幾個大人面前縮小存在感。
直到那雙冷靜的紅眸望向他,“那么,這位是……”
今井也回頭看著他,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對青年介紹。最后,嘴里吐出一句完全不尊重他的“之前工作里認識的小子。”
……?僅此而已?
僅僅如此而已?
他居然不算今井能拿得出手的“后輩”或者是“朋友”?
他的心理變化明白地寫在了臉上,今井卻不再管他,回頭對自己的友人解釋,“因為我的緣故,他和瞳見過幾次面,所以今天我一同帶去了青川院家?!?/p>
在青川院瞳的年紀承擔起一個陰陽師家族的責任,肉眼可見的困難。赤司征十郎問道,“瞳小姐的情況怎么樣?!?/p>
“她比我們想象中冷靜,冷靜得不像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