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完好無損的右手摸了摸一副覺得自己做錯事的幸介的腦袋,
寬慰道,“這是我的舊傷,和你沒有關系。要不要向太宰學習呢?他比你大不了幾歲的時候,就能——”
就能無情地對他開槍了。
“織田作,
有怪叔叔要教壞小孩了。你不要一副看著我長大的老頭子的口吻,”太宰治面無表情地棒讀,打斷今井的碎碎念,“很惡心。干脆把你打暈丟回醫院好了。”
對太宰的“惡語相向”置之不理,
今井元嵐婉言拒絕了織田替他重新上藥的想法,
“我的傷口也和我一樣不‘自由’呢。”
雖然對今井的行為深惡痛絕,
但太宰承認這家伙哄人確實很有一手。最終也沒能如愿搶到書的小孩很快一臉遺憾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那對于小孩來說很刺激的一幕差不多已經忘光了。
“莫非是因為你在東京留下太多桃花債,
所以當年才去橫濱避難?”
聽到這樣的話,
今井元嵐真的思考了一陣。
太宰治很快從若無其事的態度變為不敢置信,
“你……能不能重復一遍。”
“我說,”今井元嵐把外套穿好,
“我一直是單身,從未玩弄過他人感情。未來,
說不定會有同性的戀人,但也可能沒有。”
“說不定”……是一種怎么樣的“說不定”?
“那也很不錯吧。”織田作之助沒有好友的反應那么大,既然元嵐會這么說,他覺得,
那一定是已經有所決定。
織田總是這么捧場。今井元嵐把矛頭對準逐漸把在他身上挑刺當成日常習慣的太宰,“對啊,這很好啊,不可以嗎。是太宰你不好吧,總是找不熟悉的女性殉情——熟悉的女性也不行。到底有誰會答應沒有半點感情基礎隨隨便便就問出‘請和我殉情’這種問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