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么要在會議室放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大倉燁子的臉被氣得有些紅。她把手邊能抓住的東西通通扔向自己的隊員,“這是叛逃!把他給我抓回來!立刻去——嗯?”
從末廣鐵腸把報紙在她面前展開,她得以看到某個版面上占比最大的文章。
開頭寫道,“‘傳聞失蹤多年的今井財團二少爺現身于昨日舉行的晚宴上,并且即將擔任……’這是什么東西?”
大倉燁子的表情驚恐更甚。
她的隊員怎么突然變成了上報紙的名人?誰來告訴她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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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倉燁子再次見到自己離開橫濱之后常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上的隊員——她才不承認今井退出了“獵犬”,今井永遠是她的隊員——是在一年之后。
“燁子小姐,好久不見。”
她哼了一聲,把茶杯用力丟到今井身上。
茶杯沒能碰到今井的衣服就被炸得粉碎,只留些許糜粉在空中飄蕩。
“別套近乎!混蛋……”
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今井元嵐賠著笑,示意方才一直等他來的助理離開會客室。
長相只是十幾歲小姑娘的“獵犬”副隊長對自己的前隊員撇撇嘴,“你當年入職的時候也沒說過會辭職的。”
今井元嵐從善如流地承認,“這是我的問題。我以為我們的入職合同本質上不會有不同,只是原件和復印件的區別。”
她又問,“你居然都需要戴眼鏡了嗎?”瞧吧,今井離開“獵犬”之后連眼睛都近視了。
“是變色玻璃做的平光眼鏡。今天,是有什么事找我嗎?”
從來不覺得休假有用的大倉燁子特地跨市從橫濱來到東京,坐在這間比“獵犬”專用會議室都大的房間,她不客氣地一拳砸在自己坐著的沙發上,為自己的私心發聲,“你什么時候才復職?我要無聊死了。”
“居然無聊到讓你休假時來東京找我,隊里沒有需要你接手的犯人嗎?”甚至無聊到讓燁子小姐連帶著失去了對福地先生的關照……這是有多無聊。
“沒有!”大倉燁子的手狠狠揪了一把沙發來發泄不滿,“在條野手里審過一遍還不說實話的犯人,一個都沒有!”
不過,說起條野,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她看到條野有一枚戒指。具體來說,是條野從左手食指上摘下,放在手心,之后又放進了柜子里。
“這不剛好證明了他有在好好工作?就當他替你加班了。”
大倉燁子立馬要反擊,視線不經意間從笑著調侃前隊友的家伙身上移到手上,她變成了一支啞火的槍。
今井手上怎么也戴了戒指?還是兩枚。
“今井。”
奇怪于燁子小姐一本正經地叫他的名字,他問道,“什么?”
“……我找到需要我接手的‘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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