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央甩出嵐這小子的下落。
“嵐滾去札幌了,
趕在夜里下雪前。”
……下雪前?
回到本家后,
他忙于應付各類人等,
還沒注意到天氣的變化。
他離開書桌,
去窗戶邊眺望了一眼。
雪花飄過窗前,
室內的燈光照在飄雪上,
讓人眼花的陰影讓雪勢大小越發凸顯。地上積了一層不薄的白雪,已經能夠蓋住他今晚留下的足跡。
“他不知道秀也就在札幌,
這小子半夜沖過去只會被秀也抓個正著。”
今井央先生對他說。
“……那也不是壞事。”
他坐回椅子,一言不發地看著那張下屬從被劫持信號的郵箱里發現的照片。
角度很特別,
似乎是為了敷衍工作而隨手拍的用于交差的照片。那只無力垂下的手臂,還有照片拍到的其他衣料,看得出做工細致,質量上乘。手腕上戴著一只與衣服搭配相得益彰的名表。但食指戴著一枚指環,
血液正順著肌膚向下流,銀色的指環無法避免地沾了血。
札幌的雪下得比東京大。從人體流失的血最終會融入皚皚白雪中,與雪混為一體,然后在寒夜里干涸。
比冰天雪地更刺骨的寒意包圍了他。好像他不是回到書房,而是推開窗戶一躍而下,躺在雪地里。
“央先生,嵐什么時候能回到東京。”
“誰知道呢,至少要等天亮。秀也說等雪停了,就把嵐從札幌打包扔回來。”
掛掉赤司征十郎的電話,今井央給久久不愿離去的小鳥喂了第二塊。這鳥還挺愛吃……但鳥能吃這東西嗎?思及此,他收起了再給小鳥分幾口點心的想法。
如果小鳥因為貪吃點心吃出毛病,嵐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