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我難道沒有這種神奇道具嗎?”他問。
“你沒用過?!?/p>
好吧,未來的他不用匣,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抱歉,我總是在你面前說黑手黨的事?!?/p>
不出意外的話,彭格列很多人都記得條野的長相。因為這種意外造成了身份的泄露,真的……非常抱歉。
但是,這沒關系吧。
換了個思考角度,今井元嵐很快說服了自己——雖然這是因為他現在只能說服自己。
主場在意大利的黑手黨,怎么會計較一個不會有交集的日本軍警。
和今井元嵐心中憂慮一掃而空的輕松相比,條野采菊顯然有點心力交瘁。
駕駛位上的人心理活動非常之豐富,堪比一家同時播放幾十部電影的私人電影院。
他如今的身份的確和黑手黨似乎完全對立,今井覺得他的過去也和黑手黨毫不相關這符合正常人的思維。
可問題就在……事實完全相反。
他可以什么都不解釋,帶著自己的秘密走進墳墓,但今井那么矛盾的心情對他來說是一份獨一無二的折磨。
早在四年前,他就知道今井有些時候遠沒有表面表現出的那么冷靜溫和。
作為非典型學院派哲學學生,今井最明顯的特征是會想很多與現實有關或者和自己有關的問題。思考能夠讓今井更冷靜地去審視自己的處境,于是,今井元嵐如今才變成這樣的人。
他當時沒拆穿,因為他認為這家伙不會改變自己一貫的為人處事態度。
“……不需要因為這種事感到抱歉?!?/p>
今井元嵐緩緩扭過頭,看向身邊的人,有點茫然。
“我以前的工作。和你想的東西無關?!?/p>
今井元嵐愣了半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重新戴好指環。
“我可以當自己什么都沒聽到?!?/p>
“……”
“都有難言的過去,所以我們扯平了。有時間和我去一個地方嗎?”
“又要提你那支付不起的報酬?別費那么大力氣了。”
今井元嵐只是笑了一下,并不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