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庫房大門仔細嗅氣味,分辨剛剛出現的陌生味道究竟是什么人,
在角落飛出一只小鳥時它張嘴猛地撲了上去,卻被男人用力勒住牽引繩,狗頭狠狠挨了一巴掌。
狗有點委屈。
從一人一狗背后走近兩人,大聲詢問他剛剛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
一只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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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冰冷槍管抵著心口,
她只能像最低等的奴隸一樣摔進冒著寒氣的冷庫中。絲絲寒氣足以凍結呼吸,
也凍結了她的血液。
抱著腿坐在角落里,
低下頭,
額頭抵著膝蓋,
她身上單薄的衣物根本無法抵御這種寒冷——即使看管她的人離開前剛啟動冷藏庫房,
這樣的溫度還不是冷藏庫房的極限。
她最后的手段只剩下向上天祈禱,祈禱自己死后能見到媽媽。
世界上,
有“神明”或者“幽靈”之類的東西嗎?
如果真的有,她一定看到了一個亞洲面孔的幽靈。
是幻覺嗎?亞洲幽靈也能聽懂歐洲人的祈禱嗎?
她睜大眼睛,
盯著陰影里向她走來的“人”。
兩手空空的“人”不拘小節地坐在她身邊。
在只亮著一盞可有可無的應急燈的冷藏庫房里,她看到這個青年彎著眉毛對她笑,銀白色的眼瞳像極了夜晚的月亮。
有一些難熬的午夜,媽媽會給她講故事哄她睡覺,
給她蓋好被子,她最喜歡的故事是《白貓公主》。
“你不是意大利人吧?!蓖饷婺切┤苏f的不是意大利語。
青年心平氣和地詢問她,完全不在乎他們正處在非常危險的低溫環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