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不再是那副溫和得仿佛毫無攻擊性的態度,
一字一句清晰又堅定,像即將拔出刀鞘的長刀刀鋒般銳利奪目。
“但我們必須掃清所有障礙和負面影響,
這是為了盡可能多的人。其實,無論是……”無論是哪個征十郎都一樣,
在秀也哥和愛花姐眼里,征十郎是個年紀比他還小的弟弟,“我為我的家人做過的事,也可以為你做,
就像那次,任何時候,你都可以相信我。”
“今井財團永遠不會是你的敵人。秀也哥和我提過那件事了,研究所可以盡快開始著手研制。但若是最后我把自己也虧進去,央哥會考慮是否中斷和赤司財團的一部分合作。畢竟他現在在董事會的權力比我大太多,誰讓我之前總是推諉呢。”
“還有人不全然信任如今不到二十五歲的你。”
“我剛剛說的,是你前些天關心過的軍工制造企劃案。接下那個企劃案的會是今井綜合研究所,也就是‘我’。其實實際負責人是江原所長和制造部的各位,但我仍然可以保證這個項目不會在研制環節出錯。”
1
青川院息——瞳的伯父,得了重病,不得不住院治療。
他來看望青川院息的事,并沒有告訴瞳。他和瞳約定的日子是明天,青川院家的瞳術也沒有離譜到可以隔著網絡發動的地步。
青川院息是典型的嚴厲長輩,瞳并不討厭從她記事起就一直生活在她身邊的這位長輩。
他走進病房時,青川院息在翻一份老舊手稿。
病房內一塵不染,滿目的白,比白雪皚皚的雪地還刺眼。
“上午好,青川院先生。近來恢復得如何?”
“醫生很少帶來好消息。你……”青川院息蹙眉。
青川院家的人,多少都懂些瞳術,他是知道的,就對術式的掌握而言,青川院息比年紀還小的瞳更熟練。
一點火苗驟然在空氣中浮現,忽得變為小鳥,停在他肩上。
“是供你役使的妖怪?”
說“役使”也太難聽了點,“是認識的妖怪。”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你不應該輕易相信任何一個妖怪的話。”
他點頭。沒人比他更懂相信妖怪之言的后果,“但它只是一個笨蛋而已。”
騙他的代價太大了。他沒有晴的力量的確可能在危險的戰斗中缺胳膊少腿。但晴離開了他,會徹底消失。
“瞳做得很好。你不必擔心她的學習能力,普羅大眾的接受程度也比你想象中高得多,不會阻礙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走出高塔,認識世界。”
無論是青川院息的何種期盼,瞳都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