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那個名叫日高茉娜可的異能醫生向今井提出了什么要求。
“只是金錢。我看上去可能像個錢包空空的月光族,但今井家——也就是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是東京本地的財團。無論如何,錢這種東西,都出得起。”
他需要再想想。
今井必定是有沒說出口的事。
他總認為今井在某天回來后,就會給他帶來“可以回去了”的驚喜。但他更快地等到今井要出一趟差的消息。
“不久,只有一周。”
所以,今井回學校完整上了一周課,又出了一周的差,今井可真忙碌呢。
直到今天,他才聽見那間用桌游擺滿柜子的屋子里傳來的輕微動靜。
他拉開和室的門,果然看到今井又睡在一堆紙盒里。
一本書蓋在臉上,身側穩穩跪坐著一個粉色頭發的年輕男人。
這座今井宅里,經常出現只聽從今井“命令”的人,那個時常出現在院落里的年輕劍士也是如此。粉發青年不出聲,他放輕腳步,他彎腰抬起今井臉上的書,果然看到一雙帶著倦怠氣息和溫和笑意的銀眸。
“你果然還醒著。”
“我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
“兩個小時就夠了嗎?”
他一松手,書重重砸了回去。
書底下傳來的聲音有些悶,“……還行。”
男人拿下書,對身側的年輕人輕輕點了點頭,粉發青年竟然就那么消失在原地。
“睡不著嗎?”
“有一點,”但不全是,“你經常睡在這間屋子里,是因為這里會給你帶來安全感?”
似乎被他說中了。
今井眨了眨眼,臉上笑容不改,“睡在自己家里,當然很有安全感。”
“我是說,這個被你用來存放‘桌游’的屋子。你很喜歡這種游戲啊。”
“我的桌游啟蒙是親人送給我的禮物,也許是出于這個理由,我后來才會樂此不疲地買來玩。”今井元嵐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手指徒勞地撫過被壓出難看褶皺的襯衫,又揉了揉腦后炸開的碎發。
青年嘟囔了幾句,走近擺放桌游盒子的幾排柜子,在其間走來走去,尋找著什么。
“既然你那么累,為什么還要一邊讀書,一邊工作?”不僅要兼顧這兩件事,在今井沒出差的早晨,他偶爾能看到今井晨練。
但如果這時候他看不到今井,那意味著今井一整天都不會出現在他眼前。有時候間隔一天一夜,有時候間隔一個白天。
“讀修士學位是對我姐姐的承諾,在時之政府工作是因為他們給過我相當多的便利,所以我和他們簽訂了工作合同。這兩件事,我都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