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愧疚地鞠躬道歉,并解釋說他們是今晚進行表演的魔術師工作室的成員,“按照原本的安排,您應該在魔術箱移動到臺下時就離開箱子……”
他不是社交老手,也沒有耐心聽兩個工作人員你來我往地解釋,但不要意圖把他單獨支出去。照理說,這樣的酒店不存在很多監控死角,除非有人里外接應,不然沒有人能隨便做手腳。若非被誤選中的是他,現在,征十郎恐怕在什么地方和不明組織談判呢。
雖然知道對方的意圖也是此行的目的之一,但他果然還是不喜歡心懷不軌的外國佬。
聽嵐說話,赤司征十郎的眼睛始終注視著電腦屏幕。一串串文字在屏幕上跳動,數據流來自燈火通明的赤司財團大廈會議層以及日本公安。
男人露面的時候,赤司征十郎偽裝成視頻通話狀態的手機已經錄入了肖像和聲紋信息。提交到提前與日本公安接洽好的部門里,他們便像魚兒進入大海,想知道什么都易如反掌,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怎么會有人不用高科技。
“我們現在這樣,”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情報和溝通對話,今井元嵐問,“像不像情報組織打頭陣的小兵。”
“像。”
“別敷衍我啊,征十郎。”
不過,他還是退出去,把房間讓給了友人,讓征十郎可以安靜地聯系公安本部。要把引蛇出洞的代價控制在可控范圍內,還把赤司財閥的繼承人當做誘餌,不僅僅是酒店內部,連敵方內部都要有己方的人。
如果有更合適的同行者,征十郎也不會將任務委托給他。
這不信任與否的問題。征十郎做事又不會單純倚靠情分,任何時候,正確性都是“赤司征十郎”做事的唯一理由。
外來勢力,這個詞可太熟悉了,對織田出手的也是這種家伙。
在偵探社時養成的習慣讓他打算出門轉轉,征十郎的安全就暫時拜托給三日月。
“可以嗎?”他輕聲問,免得被征十郎聽到他在和突然出現的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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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部的電梯能到達的是五層到十五層,刷房卡的話,只能到達自己的樓層。從外部看,最高是十六層,酒店的宣傳上寫著頂樓是室內泳池,如果十五層是服務大廳就說得通了。五層以下是酒店的行政部分和給住宿客人的餐廳。
b座是商務宴請的地方,最高十九層,內有幾個展廳,最高幾層是專人專用的會客廳。包括今晚被他打攪的魔術表演也是在那些展廳里。
每側至少有三部電梯客用電梯,外加一部員工專用。
酒店附近有一條河,水流平緩,水位不高。
事情結束之后,好想讓征十郎白天帶他在京都逛逛……雖然以這件事的波及范圍來看,完全沒有可能。征十郎還是沒有開始正式工作的高中生的話,就可以當他的導游了。
雪丸是在京都的養馬場,對吧?上次見雪丸是很久很久以前,那年tercup的比賽之后,他和征十郎在京都短暫呆了半天,才有機會見到和征十郎同歲的雪白馬匹。
踩點這種事,前兩年的工作實在提供給了他非常寶貴的經驗。在腦海中將之后要做的事情整理成簡單的計劃表,他就要繞過b座回去了。
客房部的大部分客人是被御之城邀請來的客人,對御之城家了解甚少的人只知道這是一場社交宴會,在知情人眼里……這不是有點像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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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的大腦此刻被很多信息填充得毫無空隙。
明天以新行業聯合會為由的發表儀式和社交宴會并不只邀請了他,被譽為三大財閥的其他人同樣有收到邀請。至于為什么日本公安在跡部景吾和鈴木綾子中間選擇與他合作,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