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可以自由出入東京。熊本比較遠,所以明天再回去。”
“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回京都。”
“然后再從京都去熊本?也不失為一種辦法。京都有兩個國際機場吧,新干線需要三個小時又……”
“嵐。”
“什么?”
正在計算路途時長的少年停下自言自語,偏過頭,明亮的銀眸便落入他眼中。似笑非笑的目光讓他敏銳地感覺到了這兩年發(fā)生在嵐身上的變化。
“為什么你要去熊本?”東京存在什么能威脅到你的東西。
那個和他在帝光幾乎朝夕相處的嵐是明媚陽光下自由的微風(fēng),如今的嵐已經(jīng)變成了令人難以預(yù)料完全無法左右其間的暴雨。
遺憾的是,他們都錯過了彼此重要的時刻。
“為什么我要去熊本?當然是——”
3
尋找變強之道,嵐當年給他的回答是這個。
抓住一切擺在自己面前的機會,為了得到家人的認可。他不能說嵐的變化和至親逝世毫無關(guān)系,在痛苦中踩著荊棘向前走是很孤獨的。
那日,父親沒有詢問他任何事,也沒有對嵐和他的私交有什么意見。今井家兩位長輩的逝世另有隱情,是他之后才知道的,而嵐被送去熊本,也是嵐的哥哥姐姐的打算。他在那年生日當天拆開了嵐送給他的禮物,盒子里最重的東西是一柄短刀,還有一張日期臨近的球賽門票和一張限量球鞋的中簽選票。
嵐還是相當重視儀式感。
“還是那里?”嵐聽起來在走動,聽得出聲音的抖動。
“嗯。”他回道,再順口催促,“快點。”
“我已經(jīng)很快了!”
“晚餐,你想吃什么?我稍早之前吃過了。”
“拉面,加辣,謝謝。”
1
臨近晚上七點,
今井元嵐摸進了赤司征十郎的家。
能將附近景色盡收眼底的大平層沒有比別墅差到哪去。視野開闊,現(xiàn)代風(fēng)的簡約裝修風(fēng)格很適合步履匆匆的寫字樓旅人。不過,征十郎應(yīng)該算不上旅人。
他沒覺得征十郎會隨意到讓他直接去赤司家老宅。他曾經(jīng)幾次上門拜訪都有目的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