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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歡他在橫濱的生活,”織田作之助對大和守安定說道,“偵探社的工作對他來說不難。”
膽大心細(xì),身手不錯,工作認(rèn)真,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時不時就會和他的“同事”們開展追逐戰(zhàn)。他第一次從元嵐口中聽到“我遇見了一個跳水zisha,脾氣不怎么好的穿西裝的小鬼”時,就明白元嵐遇到的是自己的另一個朋友。比他長一歲的友人提起智多近妖的太宰,也是一副頭疼的樣子。
他對元嵐說過港口黑手黨里盡是些很危險的家伙,怎奈友人總愛在工作之余,從令人意想不到的渠道里獲取橫濱地下勢力的風(fēng)向。阻止無果,元嵐向他再三保證,自己沒有別的多余的想法。
他的友人的確喜歡打游戲,會拉著偶爾沒有工作壓在身上的他玩桌游,或者去他家里,和孩子們一起玩規(guī)則簡單到小孩子也能理解的拼詞小游戲。看到客人稀疏無幾,還會叫上老板一起。
不巧的是,他經(jīng)常會被突然交代任務(wù)的電話叫走。
“沒人陪我玩新的桌游,太無聊了。我之前的朋友基本都在東京,想見也見不到呢。”
他的友人撐著腦袋,胳膊肘抵在桌上,細(xì)碎的額發(fā)順勢耷拉在右眼上緣,嘴里還咬著一根水果味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說道。
有正經(jīng)工作的人和港口黑手黨成員——即使是底層成員——交好真的沒問題嗎?
“我的入社考核是在我認(rèn)識織田你之后哦,我的同事都沒有說這樣的友情是不被允許的,危險的是你才對吧。”什么樣的黑手黨成員私下里會和朋友玩桌游。
“我沒關(guān)系的,沒人會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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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他欠了元嵐一個很大的人情。閑來無事揣著牌去他家里的友人陰差陽錯地從iic的人手中救下了兇多吉少的老板和孩子們。
原本是要拿一副限定卡牌給他看,卻差點變成了生死之爭。
他趕到時,元嵐整個人像是不小心失足掉進(jìn)了血池里。
子彈嵌入了骨頭,青年雙手持刀,站在樓梯前,傷口深可見骨,青年的表情卻像沒事人,銀眸亮亮的,意外地安撫了他的神經(jīng)。
友人的異能力是控制痛覺,但這樣的戰(zhàn)斗實在太過慘烈。
被刺穿雙臂的iic成員逃走前向他傳遞了來自iic首領(lǐng)的口信。
他匆忙去查看元嵐的情況,黑發(fā)青年卻揮開他的手,緩慢挪著步子,坐到房子里唯一一個完好的塑料凳子上,“不用扶我。不過,二十一世紀(jì)果然是熱武器時代,外國佬沒見過武士刀嗎?”
要送人去醫(yī)院,友人又搖頭,“我認(rèn)識的醫(yī)生在趕來的路上了。”像是力竭,想說兩句話都費勁,“最好能聯(lián)系到太宰君。我不想把他污名化,可解決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外國佬還是需要專業(yè)對口的人……說人話就是,我個人建議黑吃黑。”
說著,青年拿手一抹頭發(fā),才“啊”了一下,忘記自己滿手鮮血,搞得像是傷到了腦袋,喪喪地朝他看,說的話卻仍然很理智,“我會因為流血過多休克。封閉痛覺之后,除了頭暈和部分肌肉的痙攣,沒有別的不良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