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情憐惜面前的受害者,溫柔地看著葉桑桑問:“你有什么問題,只要我能回答,
我都會告訴你。”
葉桑桑眼中帶著淚光,咬牙問道:“兇手,能被判幾年。”
這個問題讓柴晶心里一突,如果說葉桑桑問,兇手會不會死刑,她會糊弄過去。因為她知道,兇手不可能死刑,哪怕他做下了這么慘絕人寰的事。
可現(xiàn)在她問的,是兇手能被判幾年。
她是想從她這里得到一個大概的答案,證明受害者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理智,想從她這里得到結(jié)果,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抱歉,按照規(guī)定,我們不能說。”柴晶頭微微低垂,她只能盡力收集證據(jù),做出自己的努力。
她說出口的瞬間,心臟也跟著一抽,有些后悔自己說得那么直白。
葉桑桑垂眸,嘴角扯了扯,觸碰到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是穩(wěn)住心神道:“沒事,我知道的,判決是法院的事。”
吳念讀的書不算少,該有的法律知識還是有的。
“你現(xiàn)在不用操心太多,好好養(yǎng)傷。”柴晶張了張嘴,最終只能這樣安撫受害者。
葉桑桑垂下眼,難掩失落。
柴晶本來準備邁開的腳步停下,拿出筆翻開筆記本,在上面寫下一串號碼。
“這是我的號碼,有事,或者有什么困難,可以聯(lián)系我?guī)椭恪!彼曇粑≌f。
葉桑桑沒說話,她將手機號塞在她手里后,很快走了出去。
病房內(nèi)只剩下了夫妻倆,和躺在床上幾乎渾身都纏滿繃帶的葉桑桑。
看著女兒這樣子,想起醫(yī)生說的話,周翠眼睛又瞬間紅了,著急忙慌轉(zhuǎn)過身去:“我去收拾帶來的東西。”
醫(yī)院柜子在進門的地方,她快步走過去,打開門就開始收拾。
葉桑桑床頭微微抬高了一些,能看見周翠肩膀抽動著。
吳余慶坐在一旁,沒掏出煙了。
剛才醫(yī)生告訴他醫(yī)院不能抽煙,對病人不好,他就將煙袋子連同桿子全都放到了口袋里。
“能吃點什么不,我去給你買。”過了兩分鐘,他才說道。
“醫(yī)生說暫時不能吃東西,明天早上才可以吃。”才開始整理東西的周翠背對著丈夫說。
吳余慶嘆息一聲:“那你晚上坐公交車回去,殺只雞燉了拿來。”
至于守夜的人,自然是他了。
夜晚與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