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有狡辯的可能,因為他并沒有承認。
效果或許不算大,但絕對夠惡心。
直到葉桑桑再次和他面對面,坐在審訊室對面的椅子上,告訴他,找到證據了,證據是陳梅提供的。
那一刻,呂懷亞心底僅剩下的期待消失。
“陳老師辭職了。”葉桑桑拿著筆在紙上點動,看著呂懷亞說。
呂懷亞瞇了瞇眼睛,幽深的視線盯著葉桑桑:“為什么。”
葉桑桑絲毫不懼,繼續說:“離開啊,帶著孩子,還有父母離開這個城市。陳老師不想孩子有你這樣的父親,會給她再找一個爸爸。她也不想和你扯上一點關系,拋棄了你。”
呂懷亞平靜表情一寸寸裂開,維持不住之前的表情。
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我為她們忍了兩年,我付出了那么多,憑什么。”他雙眼猩紅,死死瞪著葉桑桑,雙手敲著面前的桌板,再次開口:“憑什么!”
葉桑桑冷笑,這樣的人就是這樣,他以為一切都要向著他,覺得就算是死了,也有人在意他。
察覺無人在意,就崩潰了。
“你的爸媽,哥哥,已經放棄給你尋找律師了。”葉桑桑沒有停下,繼續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呂懷亞搖頭,低聲呢喃著不可能。
葉桑桑笑道:“因為你沒救了。”
呂懷亞的作案的手法看起來像是精神病,實際他沒有精神疾病。他是一個相當正常,有些孤僻的人而已。
只是思想扭曲了。
因為他是個正常人。所以他應該要克制自己作惡的念頭。
當然,他選擇了放縱。
一切在社會中的感情,他都是擁有的。
他只是自私,自私得任由自己的欲望不斷膨脹,最終實施自己的想法。
可這何嘗不是一種病癥呢。
豐逸病在他過于負責,將自己差點逼上絕路,大腦選擇保護他,讓他維持表面的穩定和正常。
呂懷亞病在他自私,毫無節制自己的想法,把自己送上絕路。他也是表面看起來正常。
可因為病的原因不一樣,結果也不一樣。
他和豐逸不同,他的內里爛透了。
兩人對視,呂懷亞失去所有抵抗的想法,最終挪開視線低頭,隨后面無表情抬起頭,露出面具下的冷酷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