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第一次見到林晚棠的那個雪夜。
那是我們樂隊第一次受邀參加音樂圈的晚宴。
我穿著攢了三個月錢買的禮服,陸淮難得夸我好看。
直到林晚棠“不小心”把紅酒潑在我身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她嘴上對我道歉,眼睛卻直勾勾盯著陸淮,“我是林晚棠,聽說陸老師對編曲很有研究?”
陸淮的眼神瞬間亮了:“《逆光》是你寫的?那個轉調太驚艷了!”
林晚棠掩嘴輕笑:“陸老師聽過我的歌?”
“當然,你的原創很有想法。”陸淮說著突然皺眉看向我。
他隨手扯了張紙巾扔給我:“別掃興,去外面等。這里媒體多,你這副樣子太丟人了。”
零下十度的雪夜,我站在酒店門口瑟瑟發抖。
服務生看不下去遞來外套時,陸淮正好出來。
“你就這么衣衫不整地杵在大門口?”他一把扯掉那件外套,“晚棠正在里面跟制作人談合作,你在這是給她難看嗎?”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卻被他掐著下吧:“你知道她是誰嗎?星耀今年力推的原創音樂人,寫的歌比你那些口水歌強一百倍。別在這礙事。”
從那天起,我在他眼里,變得連垃圾都不如。
2
林晚棠說喜歡我的頂層公寓,說那里風景好適合創作。
第二天陸淮就命令我:“三天內搬去地下室。”
我梗著脖子拒絕搬出當這個和陸淮一起布置的公寓。
明明,他說過要在這里給我一個家。
但當我排練回來后,發現我的行李和手稿都被丟在了外面。
那天雨水打濕的狼狽,與此刻淋浴間的冷水重合。
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
再次醒來已經在醫院里,頭暈暈的,似乎發了燒。
病房里電視正播放著娛樂盛典。
林晚棠手里舉著“最佳原創歌手”的獎杯。
“《化繭》這首歌,要特別感謝我的制作人陸淮。”她對著話筒甜甜地說,“是他幫我反復打磨,才有了今天的呈現。”
鏡頭切到臺下,陸淮望著她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化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