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凌厲的目光也不緊不慢掃到他臉上,面無改色:
“只是看她很孤獨可憐,需要幫助。”
“這不是什么大事,祁老師方才也是這樣,不是嗎。”
他們彼此互相試探,誰都沒有準備伺機一口咬斷心儀獵物的脖頸喉頭,只是互相囂張對峙,好似這樣就能將同樣有威懾力的兇獸嚇退。
虞姣不光臉是最完美的,那一舉一動的神態也是。
綺麗驚艷到能令任何人心動。
如果她會對人說甜言蜜語,只怕是能讓萬千人都欽慕她。
可惜她只會模棱兩可。
直接一筆帶過那些早就過期的錯事,皺著臉,委屈巴巴說自己錯了。
有一顆水性楊花的心,卻是最單純無知的靈魂,極其容易被騙。
若是在浴室中被,恐怕也只會哭著喊著求饒,而不是怨毒的話。
那張唇一張一合,再也沒有任何的補償和報酬,也沒有進一步關系。
哪怕她那張柔軟的唇瓣說出令人凌虐的話,可憐地任由人隨意處置她,只要消氣,隨便對她如何都好,才是真的讓人消氣,徹底消掉仇恨。
聶臣生輕笑,忽然抬步離開,似想到什么很好玩的趣事。
“等她洗完,我也需要去洗個澡,就不奉陪了,二位?!?/p>
孟遲宴垂下眼皮,并未說話,氣質褪去了白日的疏遠,只是捧著茶杯輕飲,神色淡然清幽。
頂著月光,他的目光幽幽看向聶臣生的房間,似能看透虞姣一般。
幾秒后,他默默轉身回了房間休息,似并不在意他們方才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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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凌遇默默捏緊拳頭,心中冷笑。
真的感覺心口堵得慌,前所未有。
比當初被潑水還心堵。
就像是一個無能的丈夫,只能看著心愛嬌軟的小妻子朝他人走去。
輕聲細語,訴說自己結婚這些年來獨守空房的委屈。
只等待被耐心愛護一番。
祁凌遇腦海中出現了這個想法的時候,又立刻搖晃頭,抿唇暗暗唾棄自己,想的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