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看,屋里只有一個大炕,十分簡陋,而且緊挨著豬圈,里面也是滿屋子蒼蠅嗡嗡飛。
“這能住人嗎?”楊父的臉也扭成了麻花。
李肥眼睛一瞪,“你們是來享福的,還是來養豬的?能住住,不能住就去豬圈和豬一塊住,慣得你!”
楊父縮了縮腦袋,不敢說話了。
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啊……
李肥冷哼了一聲,這才介紹起養豬的具體事宜,
“豬一天吃兩頓,早上起來你們就要打掃豬圈,把豬屎鏟出去堆在一塊運外邊出去,這些都是地肥,然后就給豬喂食,喂水……”
聽到李肥的話,楊曹氏哭喪著臉,真想一頭撞死在墻上,
豬一天吃兩頓,他們一天就只有一頓?
這還不如罪奴營的活呢,罪奴營的活雖然是累,但是不這么臟啊,豬圈也太臟了,為什么還要給豬鏟屎呢?
李肥帶他們去豬圈里看了,豬圈里全是豬屎,根本就沒有下腳的地方,一踩一泡屎。
楊曹氏當時就哭了。
楊崢也白著一張臉,顯然他也低估了養豬的辛苦,
更傻眼的是楊邃和楊父,他們還以為來養豬是好事,沒想到養豬場離村長家里遠著呢,根本就見不到王胖丫。
他們從村尾的茅草屋,換成了村尾的養豬場。
楊邃的面色青白交加,可是當時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不來養豬,那就只有死。
他們一家五口人就在養豬場里住下了,而留在熊嶺村的楊家二房卻很忐忑,他們很害怕徐蓮女會因為之前楊崢的事情也遷怒了他們,所以想去求求情,同時賣個好。
楊二叔找上了徐蓮女,態度非常的卑微,
“我們家和大房已經鬧掰,只希望徐姑娘以后不要因為楊崢的事情遷怒到我們一家,求求姑娘了,姑娘如果想要我們干什么活,盡管說就行。”
識時務者為俊杰,為了一家妻兒,他不得不彎下腰來。
“……”
徐蓮女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人在填不飽肚子的時候就是自私的,到了這樣的境地,什么兄友弟恭,什么血脈親情,通通都是狗屁。
好歹是多年的親兄弟,就這樣決裂了,
前世徐蓮女和楊家二房的交集并不深,而且也不住一起,每回遇到二房對她還算客氣吧。
她和二房無仇無怨,并不想為難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