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輩子的徐蓮女卻變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接下來的八年,他都要和其他罪奴一樣,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只能生生熬到楊家平反的那一天?
意識到這一點,楊崢只覺得內(nèi)心涌起一陣巨大的惶然無措之感,還有過于惱羞而生出的恨意。
因為他想起了徐蓮女說的那些話。
‘吃軟飯’三個字狠狠扎進他的心口!
她怎么可以肆無忌憚地羞辱他?
楊崢猛的抬起頭來,可是為什么其他人都沒變,只有她變了?
原來他還以為是楊星移勾引了他,可是冷靜后一想,現(xiàn)在的楊星移只是個毛頭小子,毛還沒長齊呢,徐蓮女怎么可能看得上?
那是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徐蓮女,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楊崢緊攥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會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外面漫無目的地晃了很久,楊崢整理好自己之后,才回到茅草屋,本以為已經(jīng)到了深夜,大家伙都睡覺了,沒想到茅草屋里傳出了抱怨的聲音。
在說他得罪村長女兒,害得全家沒村屋住的事情。
楊崢感到窩火又頹喪,他打消了進去的心思,在外頭找了個草垛子應(yīng)付一宿,就這么一夜無眠。
徐蓮女,你到底怎么了啊?
……
第二天,罪奴營。
“動作麻利點,都沒吃飯啊!”
罪奴營的監(jiān)工大人手握皮鞭,一個個兇神惡煞的。
只見半座山上全是干活的罪奴,他們都沒有帶腳銬,因為沒必要,黑嶺山脈是山與山重重交疊,深山深不見底,根本無處能跑。
待在有人的地方還能保命,趕往山里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現(xiàn)在干的是伐樹的活計,等明年開了春,就要做墾荒的活,還有修房屋,建河道,甚至織布漿洗,
即使是冬天也不會讓他們閑著,總會有活給他們干。
楊崢和楊邃一起抬著一段圓木,累得滿頭大汗,砰的一聲悶響,圓木轟然落地。
楊邃看著楊崢,目光幽光閃過……
“阿崢啊,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