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淡的語氣,但內(nèi)里的執(zhí)著卻透過肺腑。
蘇麥麥雙頰嬌潤,粉紅的像桃花綻開一樣,氣喘吁吁刮了刮男人的鼻梁:“都說是逗你的了。沒力氣和你閑話,睡覺。”
賀衍也感覺被蘇麥麥掏空了,她扭起來簡直讓人無法抗拒。他伸手拉掉了電燈,兩人就抱著睡覺了。
蘇麥麥把腦袋拱在賀衍的xiong膛,冬天的被窩又軟和又舒適,一會兒賀衍便把頭埋進被子里,很久了才從蘇麥麥的鎖骨下抬起來。
“我媳婦咋那么甜呢。”暗夜里他目含柔情,在心里說,明天老爺子如果作難,那就父子撕破臉?biāo)懔恕T趺粗步^不和自己的小麥分開!
早上七點鐘就爬起床收拾了,司機班的小王開著吉普車過來送站。陳建勇也提著一個大行李袋坐在車上,后背箱里還裝著他打的兩床棉花,預(yù)備帶回老家去用的。北疆的棉花在他老家農(nóng)村不好買到,質(zhì)量卻是杠杠好。
陳建勇是回老家探親休假的,他媽催著他趕緊回去相親結(jié)婚,再不回去怕他媽就得親自領(lǐng)著媒婆和姑娘捻到部隊來。那萬一來個不喜歡的咋辦,陳建勇還是自己回趟家踏實。
吉普車開到伊坤的火車站外停下,還沒到過年那會兒,初冬的車站客人不算多,小廣場上賣著烤羊肉串,孜然的濃香味隨風(fēng)裊裊散開。
先送陳建勇登上南下的火車后,往北走去烏市的綠皮火車也嗚嗚地開來了。
賀衍兩手各提一個大行李箱,肩膀上扛著行李袋,寬展挺拔的軍裝,像風(fēng)一樣走在人群里。
蘇麥麥則提著另一個裝食物和瑣碎物件的小行李袋走在他身旁,找到對應(yīng)的車廂號,剪票登上了列車。
他們買的是一個中鋪和臥鋪,上鋪的估計剛下車了,被子卷成一團堆在角落。
賀衍把行李擱置好,便坐在下鋪先陪蘇麥麥休息。
火車很快就開動起來,一抖一抖的軋過軌道。車窗外的土疙瘩上都凍了一層冰霜,遠(yuǎn)遠(yuǎn)地瞥見天山一片白茫茫。
富有年代感的車?yán)镫m然沒安空調(diào),但有老人拉著傳統(tǒng)樂器冬不拉,能歌善舞的小朋友跳著舞蹈,也有在其他站上車的身穿綠色制服的軍人,很是熱鬧祥和。
濃情激蕩了大半夜,早起的蘇麥麥生出乏意,把頭靠在賀衍寬闊的肩膀,心里又激動還有點暗暗的緊張。
賀衍大掌覆住小麥的手捂熱,呵氣說:“估摸著快下雪了,冷不冷?”
蘇麥麥搖頭:“還行,靠在你旁邊挺暖和的,就是有點困,一會兒補個覺。”
邊說邊意味深長嗔了他一眼,懂的都懂。
今早出門,看見賀衍臨時又折回北屋,往包里塞計生用品。上次一共領(lǐng)回來六盒,這還沒過多久怎么就只剩三盒未開封了呢,再這么“貪吃”可不夠用的。
賀衍斂眉笑笑,問題是拿來解決的,他總有辦法。
看了眼對面的臥鋪,上鋪沒人,疊著整齊方塊被子。
下鋪和中鋪是一對老夫妻,帶著一個六歲左右的孫子和四歲左右的孫女。大爺去打水了,大娘正在床上給兄妹倆剝花生,邊剝邊著急忙慌地數(shù)落:“哎喲哎喲,慢點搶,你一個要吃花生,一個要吃核桃,總得讓我一個個的來,咋我還三頭六臂不成?”
剝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