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秀芬也好奇蘇麥麥會怎么應對,當下爽快答應,三人便一塊兒過去了。
現在既能吃又能跳,每天……
呂娟正在家里等小蘇,用雞毛撣子拍干凈沙發,又在茶幾擺上了大白兔奶糖、蛋糕、堅果仁,切了一盤哈密瓜,想等小蘇過來后,好好招待一番,順便再拉攏關系。
眼看著這次演練就快結束,小蘇和賀副團要回總軍區休探親假了,想讓她在老首長面前,幫著給莊政委提一提升調的事兒。
聽見院門外響動,呂娟連忙對著鏡子漾起親昵笑容,起身迎出去。沒料到進門的不僅有小蘇,還有馬妹花和喬秀芬。但人是小蘇一塊兒邀來的,呂娟只好熱絡地招待了。
呂娟硬著頭皮笑:“哎喲,什么風把兩位團長愛人也吹來了。”
蘇麥麥答道:“剛去喬嫂子家送東西,正好把喬嫂子也拉來,見識一下呂姐的手藝。”
幾個人圍坐在沙發上嘮了會兒家常,呂娟原本醞釀的滿肚子腹稿沒法說。
蘇麥麥咬了一口香甜的哈密瓜,主動笑盈盈問:“對了,毛衣在哪里?呂姐拿來我試試,早就好奇織出來什么樣了,一定特別好看。”
呂娟還想拖著不提毛衣的事,尋思換個時間再送,見狀只得把柜子上折疊整齊的新毛衣捧了過來。
不得不說,毛衣是真的織得很漂亮,粉芋紫的純羊毛線,摸起來手感軟和舒適。織成圓堆領,把蘇麥麥本來就瑩白姣好的臉蛋,襯得像白雪一樣動人。款式也寬松時髦,可外穿也可內搭。
現下的人們織毛衣,一般都織成針花簡單的修身款,主要是為了節省毛線。像呂娟這么織法,至少比普通織法多用去了半團線。
蘇麥麥由衷贊道:“國營店的毛衣都沒呂姐織得好看,要是讓他們經理看到這件毛衣,該花錢找您訂貨來了,您女兒收到后肯定開心!”
呂娟養尊處優慣了,她一個兒子在上軍校,一個閨女剛送去當兵,自己和莊政委平時手頭寬裕。若換做那不寬裕的女同志,還真可以給商店里織羊毛衫賣錢。
她假做愁眉道:“還開心?快別提那假小子。上回電話里問我織的啥顏色,我說芋紫的,保證洋氣,她聽了當場就不要,說想改成棕色的。我都快織大半了,她才說這話,你說氣不氣人?我尋思也舍不得拆,就干脆織好了,送給小蘇你穿吧。都在一個院里的軍屬,住久了就是一家人,你可別跟我客氣呀。”
馬妹花默默嘀咕:哎喲,這話說的。小蘇若真收下來,之后就成她呂娟的一家人了,變相地呂娟也成了總軍區老政委的一家人。
喬秀芬面帶笑容的看著,暗嘆小蘇果然有先見之明,只靜待她怎么反應。
蘇麥麥聽出了呂娟的話意來,但呂娟的借口找得合乎情理,她若不收,反而顯得故作生分。如果收了,傳出去卻又容易落人口舌。
記得蘇麥麥穿書前在刷推文時,提到原文男主賀辭瑯和徐麗的婚禮,是在總軍區舉辦的,一個姓莊的領導給念的證婚詞。
如果那是莊政委的話,說明莊政委早晚能調到總軍區去。
她若現在收了呂娟東西,外面傳出拉攏關系的流言,以賀衍父親——賀老政委的作風,哪怕真看重了莊政委的能力,也會因此猶豫避嫌,反而還影響了莊政委的升調。
蘇麥麥凝眉一想,便開玩笑道:“這怎么好意思?毛衣我是真心喜歡,要不我回送一盒珍珠霜給呂姐吧,就當做把這件毛衣買下來。咱們昨晚才讀報學習,倡導廉潔之風呢,大家選我做委員會的顧問,我更要以身作則了,哪能白占呂姐女兒的便宜,嫂子們說是不是?”
“呵呵,看你倆推來推去的客氣,我們早知道不來了。”聽得馬妹花和喬秀芬也跟著笑——小蘇這主意好啊,相當于是用錢買了毛衣,不怕外頭說三道四。
蘇麥麥的話里,其實也在暗中提醒呂娟。果然以呂娟的精明,馬上就聽懂了,萬一被哪個競爭對手告一狀,那反倒弄巧成拙,犯了帶壞風氣的錯誤。
哎喲真是的,現在紀律抓的嚴格,自己咋就沒想到這一層呢,還好小蘇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