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翠平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本以為派出所那事兒告一段落了,她就沒怎么提防蘇麥麥。結果這丫頭竟然能把威武的陸軍團長,使喚到自己的平房來認人!
劉偉民也看到了一張商販的面孔,曉得這下怎么抵賴都沒用了。
旋即又看到了三年沒見的蘇麥,蘇麥出落得竟比想象中還要更美。但她跟這軍人是哪門子關系?為什么軍人靠她這么近?她哪來的膽子!
酸意就像泔桶里的餿水一樣往上洶涌,劉偉民無臉見人。
驢車商販是個老實人,眼瞅著這一幕乍然僵冷,連忙舉著一枚手表說:“我是來還你表的。小伙子前幾天半夜摔傷,雇我從柳樹鎮駝回家門口來,車費你還沒給我算。”
葛翠平唯恐自家的勾當被更多人知道,急忙從兜里扒拉起錢來,掏出一張五塊也顧不上給多給少,趕緊先把商販打發走了。
……
處理的過程很簡單,蘇麥麥字句簡明條理清晰,劉家母子無法抵賴。
賀衍在旁邊,健碩身影如泰山般壓下,要提溜劉偉民上派出所處置。
葛翠平嚇得癱坐在地上,連連哭著“我的兒,劉家的命根不能斷啊!”
最后拿出兩千塊錢,央求給蘇麥麥做為賠償,還在寫好的坦白書上簽字蓋了手印。
若不是蘇麥麥穿過來,原身都不知要被這對黑心母子怎么算計,這兩千塊蘇麥麥痛快收了。
為了避免葛翠平反悔,她讓他們摁手印的坦白書上,寫著葛翠平承認雇用王二嬸設計誣陷、劉偉民承認當晚爬窗偷窺,做了違背社會主義治安良序的事,現自愿給蘇麥兩千元做為名譽賠償,并把訂婚的婚書當場燒了,答應之后蘇麥的后媽打聽她消息時,回答沒見過她。
這年頭暫時還沒開始使用身份證,很多人出個門,如果沒有后續消息,基本就打聽不到了。蘇麥麥也就能甩脫原身家庭的干擾。
從巷子里出來,陳建勇唏噓不已,這都什么糟心母子啊!甩脫得好,甩脫得妙!
在軍區大院里有很多賢惠的嫂子,也有潑辣刁鉆的嫂子,卻很少見蘇麥麥這樣利落果決又聰敏冷靜有手段的女同志,陳建勇連說佩服。
陳建勇一邊撥著方向盤,一邊問蘇麥麥之后打算怎么辦?
蘇麥麥看向窗外低矮的帶著北疆特色的土房子,空氣與陽光在這一片土地都格外開闊與明亮。
她的眼睛也澄亮亮的,含了含嘴唇說:“應該準備去南方沿海,不過暫時還想在北疆多住上一陣子。以前總向往北疆的風景,難得來
一次看什么都新鮮,想到處走走看看。不過沒介紹信,這點挺不方便的。”
她聲線婉轉溫柔,說到向往北疆的時候,賀衍轉頭凝視,眼里似乎也掠過耀光。
陳建勇從后視鏡上看,窺著了賀副團長冷漠的臉色。想起賀副團昨天下午擱了電話后,站在鏡子前整理軍紀扣,早上出門前也把軍裝熨得展直。
小伙子不禁鼓起勇氣,自作主張道:“喜歡北疆那還不方便?既然你是來伊坤結婚的,現在甩了那黑心一家子,不如嫁給我們賀副團長好了!”
“當了部隊軍嫂,部隊里開證明,想去哪里走走都方便。等賀副團有空了,讓他親自開車帶你去,想去哪里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