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之前,葛翠平還想湖北蘇家和伊坤丁家兩頭吊著,實在釣不成丁衛(wèi)蘭或是別的公家飯碗,那就等兒子再長幾歲了勉強娶了蘇麥。
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訂婚了還怕什么?
葛翠平只想弄個法子趕緊地把蘇麥打發(fā)走,頂好走了再也不敢踏足伊坤半步。
還要想個招,把丁衛(wèi)蘭某天晚上留在家里回不去,讓兒子先把人睡過了才能踏實下心。
葛翠平因此還提前暗示了兒子一些方法和話術(shù),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之時呢,怎么能讓蘇麥這鄉(xiāng)下丫頭攪和?
她想起近郊的柳樹鎮(zhèn),就撒謊把蘇麥安置在了這里。又讓相熟的招待員王二嬸給自己找個人,故意爬窗去嚇嚇姑娘的清白,等找來的人下了窗就大喊抓流氓,隔天再雇幾個村民圍觀羞辱兩句。這姑娘臉皮兒薄,一準(zhǔn)被嚇得灰溜溜跑。答應(yīng)事成后給王二嬸四十塊,爬窗的二十,圍觀的一人六塊。
王二嬸一個月工資也才三四十,貪小便宜,尋思有外塊賺,答應(yīng)得痛快。
萬萬沒料到啊,自個兒子劉偉民知道蘇麥來了,心想馬上就要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他媽最近每天提點他留住丁衛(wèi)蘭睡下,搞得他本來沒啥想法,最近卻緊張不已,就生怕自己做不到。
見過那么多姑娘,就沒哪個有自己這前未婚妻蘇麥漂亮的。他媽卻偏說蘇麥克夫,是禍水,拖著不讓娶。那之后就要便宜別的男人使了,舍不得就這么不聲不響地算了,總要沾點什么好處。
他心有不甘地傍晚獨自溜出城,對自己的外貌品相也有信心,想好言好語和蘇麥勸勸,沒準(zhǔn)還能感動到她自愿付出,讓自己先試練一下。來到招待所里,問王二嬸打聽蘇麥在哪個房間。
王二嬸認(rèn)得這是葛翠平的兒子,之前出城收農(nóng)貨的時候見過,就隨口說:“一樓
你想吃什么,這就讓食堂大……
外面的前臺招待員王二嬸看見葛翠平出房門,急忙緊貼著拽上她,連問道:“怎樣了那丫頭,怎一句哭腔沒聽見,燒啞嗓了?她肯放過你們偉民回老家了沒?”
這三天姑娘發(fā)燒,王二嬸打電話催葛翠平來管管,葛翠平推說兒子搬貨受傷了,要晚點來,讓王二嬸把人放著別管。
王二嬸只想收錢不想擔(dān)風(fēng)險,每天都去屋里看看姑娘
還有沒氣,剛才葛翠平進屋,她就后腳緊隨著上去貼在門外聽。
誰想葛翠平是個詭詐多端的,進屋就把門反鎖死緊。王二嬸以為總該聽到幾聲姑娘哭泣吧,結(jié)果竟隱約說了什么“派出所”,叫她也心慌起來。
那天葛翠平找她辦事時,給的借口是說湖北老蘇家仗著生產(chǎn)隊干部的身份,看上了她長相標(biāo)致的兒子劉偉民,逼著他們?nèi)⑻K家的閨女。
葛翠平被逼無奈之下,只好舉家借債躲來北疆做生意,萬萬沒想到風(fēng)聲走漏,那蘇家女竟然不要臉的追來了!
都是改革開放新時代了,眼瞅著自己兒子才和市監(jiān)管丁主任的獨生女訂婚,怎能接受這種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