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我沒有選擇。”
她其實(shí)不困的,來澳洲這幾天睡眠質(zhì)量也不錯,每天精神得跟打了雞血似的。
窗簾緊閉,臥室里的光線昏暗。她被宋祈拉著躺上床,強(qiáng)迫自己閉眼,好不容易睡著了,醒時一看時間,才過去二十分鐘。
旁邊的人呼吸平穩(wěn)均勻,已經(jīng)睡著了。
她撐著身子,目光從他的眉骨溜到鼻梁,一直到下巴。
他是真的很累,大過年的遇上公司這檔子事,加班加得晝夜不分,胡子都刮得比以前隨意,在下巴上冒出點(diǎn)頭,她伸手去摸,有點(diǎn)扎。
有幾天她都睡著了,宋祈還在書房里待著。半夜里迷迷糊糊感覺他回來了,她困得厲害,湊上去貼著他繼續(xù)睡,第二天睜眼人又不在了。
如果不是枕邊的余溫尚未消散,她差點(diǎn)以為夜里的人是她的幻覺。
睜著眼在他身邊躺了會兒,門口傳來爪子刨門的聲音。
岑意傾怕他被吵醒,輕手輕腳地起床去開門。
yellow在家里跑上跑下沒找到她,嗅著味道找到臥室里來了。
終于見到她,它興奮跳起來,在地板上踩出不小的動靜。
“噓!”
岑意傾怕宋祈被吵醒,緊張地回頭察看,好在他睡得很沉。
她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門,帶yellow下樓去了。
家里的保姆是北方人,這會兒正張羅著和餡兒搟皮包餃子。
岑意傾本來興沖沖地要幫忙,奈何動手能力堪憂,出于對一家人腸胃健康的考量,主動退出了這項(xiàng)活動,扔下幾個包得丑丑的餃子,去院子里和yellow玩了。
她離開明京前帶了幾個yellow的玩具,一人一狗在院子里扔飛盤撿球,玩到宋祈睡醒來叫她吃飯才停下。
一大盤餃子出鍋,出自她手的那幾個很好辨認(rèn),已經(jīng)煮破皮了,其他的倒是白白胖胖,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對比相當(dāng)慘烈。
她默默把幾個丑的夾進(jìn)自己碗里,去廚房倒碟醋的功夫,幾個破皮的餃子就轉(zhuǎn)移到了宋祈那里。
岑意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已經(jīng)埋頭吃上了。
爺爺曲起指節(jié)敲了敲桌面,“我讓包了枚硬幣,吃到的人有獎勵。”
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但他開口時卻一直盯著奶奶。
岑意傾戳戳碗里的餃子,隨便夾了一個咬下去,純?nèi)怵W兒,沒有硬幣。
幾個餃子下肚,她已經(jīng)飽了,但硬幣卻還沒被人吃到。
她擱下筷子,給乖乖蹲在桌邊的yellow開了個罐頭,看它哼哧哼哧地吃完,連碗都舔得干干凈凈。
“乖。”
她摸摸小狗頭站起來,正好看見奶奶手里捏著一枚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