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他一個兒子?!?/p>
他這輩子也只會有這么一個兒子了。
姜郁看著宋兆武那張寫著理所當然四個字的臉,
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與他這樣的人,或許說什么都是對牛彈琴。
宋兆武也許至今都覺得自己并不虧欠宋知遇什么,他甚至會覺得自己從小就給了他很好的物質生活,
是個稱職的好父親。
所以他現在理直氣壯地覺得自己配得到宋知遇的尊敬和孝順。
姜郁甚至有一瞬間想問問他,
問問他知不知道宋知遇這么多年受的委屈。
但她這個念頭也僅僅是出現了一下就消失了。
宋兆武年輕時踩著時代的紅利賺了些錢,
這么多年受的追捧多了,估計早就失去了反思自己的能力。
再加上他那滿腦子幾百年前的封建思想,固執地覺得兒子就該聽老子的,更是不會覺得他自己有什么錯的。
姜郁不愿意跟這種人再多談,
她今日肯見宋兆武一面,
一是看在他和宋知遇有血緣關系的份兒上,
二是姜郁對他有些好奇,
是真的想見見他。
她從前聽人說“歹竹出好筍”,
覺得這事兒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
且一直沒在生活中見過實例,如今也算是開了眼。
“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希望你以后不要來打擾我的工作,
也不要干預我們的生活。”姜郁冷著臉,語氣沒什么波瀾,
“你應該查過我的父母了,查過了你就應該知道,
你拿我沒什么辦法?!?/p>
“你父母就是這么教你跟長輩說話的?”宋兆武氣紅了臉,嗓門都高了幾分,
“我好歹還是你男朋友的父親,
你以后進門是要給我敬茶磕頭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