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墨守規(guī)矩,有人為了國體,還有一些臣子,為得是試探我的底線,或者得到名聲。”
“真麻煩。”好像所有人都想利用夫君,引導(dǎo)蕭燼安站在自己的立場,“所以你這是在跟他們較量,好讓所有朝臣知道,你有自己的主張?”
“對,但這有后果。”蕭燼安道,“我務(wù)必要把翻案的事情做到底。至于今后朝官們,還敢不敢再諍言勸諫,也不好說。”
他堅信現(xiàn)在所做的事對,可他又擔(dān)心未來難免出錯。
他在以審慎的態(tài)度對待這個國家。
如果敬賢帝這個皇帝,內(nèi)核是自大。
蕭燼安給白照影的感覺是,他很孤獨,更加孤獨。
白照影想出一份力,好意提醒:“那我可以幫你留意朝臣,也可以幫你攆人,我能做的事情很多,看賬也可以的……”
“你想入仕?”
“不想。”白照影說,“我不想當(dāng)官。我不想起床,也不想上朝,太累了。”
懶狐狐悠閑地蹭著枕頭,聲音黏糊:“我想睡到自然醒,再去外面活動,不要給我官做。”
“可你剛才所說,都是官員的職責(zé)。”
“因為我想幫你。”
蕭燼安:“……”
那張半懸空的龍床,床面有個瞬間,微微凹陷。
蕭燼安眼睛里,有溫柔的流光閃動。
這世上有無數(shù)人恨我,憎我,厭惡我,利用我。
唯獨你一個人,膽子那么小,總敢逆著人潮來到我身邊,說喜歡我,想幫我。
他愛他的皇后。
他把對皇后的感情,化為在白照影額頭的輕吻,安靜的寢宮里,唯有這個吻,使他們周圍的小環(huán)境,發(fā)出輕微的,啾的一聲。
白照影則像是融化了似的,軟倒在龍床里,慵懶到極致地用手臂,將蕭燼安松垮垮地環(huán)住:“,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