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咳,都起來。”敬賢帝擺擺手。
此時蕭燼安很自然地退出門外,絲毫沒有無法聆聽參與軍國大事的遺憾。
這種態度讓敬賢帝露出隱秘的欣慰,敬賢帝暗暗勾起嘴角。
他的另一個兒子蕭明徹,暗中結交閣臣,
削尖了腦袋想染指軍務政務,他其實早已知曉。
如此比起老七,竟然是素有行事不羈聲名的蕭燼安,更有自知之明。
敬賢帝連續又咳嗽幾聲,
面對蕭燼安的背影,露出些拉攏的意思:
“咳,今兒個天涼,暖閣已經燒上炭火,備著雪燕羹,
朕準你去暖閣暫時歇息。”
“我不冷。”
蕭燼安穿著扎實的襯袍,
心下暗自得意,
拒絕毫不留情。
蕭燼安這般態度,
反倒是讓敬賢帝尤為看不穿他,只覺他沒那么好拿捏,
放他去了。
蕭燼安就站在離主殿幾十步外的亭子。
秋氣格外清寒,
沒下雨,
但極冷,寒意似乎能滲進骨頭縫。
敬賢帝其實并不知曉,因為有宮墻攏音,
但凡耳力稍敏銳些的習武之人,能在這涼亭里,把殿內機要聽取個六七分。
蕭燼安自從發現這個門道,還安排了親信,不時會路過亭子與主殿之間的點位。
這樣,就連原本他聽不著的那四五分,拼拼湊湊也聽全了。
蕭燼安正在聽閣老們講,大同城連遭瓦剌部隊襲擊的事。
近來天氣驟變,北邊過得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