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因為他娘名聲的關系,最近幾年都娶不到媳婦的蕭寶瑞看。
世子夫婦在前面走,貼身仆從在后面尾隨。
飛魚服光華流轉。在路過光照比較強的燈下時,蕭燼安身上,泛起粼粼金輝。
兩人并排,
白照影害怕再招惹到他,
心有余悸,
保持得是不遠不近的距離。但是這件衣服,
一旦道路不平,就容易踩到衣擺。
白照影腳下趔趄。去扒蕭燼安的胳膊。
這屬于條件反射,
因為旁邊只有蕭燼安。
他握住的是飛魚服外面的束腕,
雖說皮質束腕扎得很結實,
沒被他扯下來,但招惹還是扎扎實實地招惹了。蕭燼安目光冷銳。
倚山聽泉臺就在前面。
他們已經落入王府其他人的視線,白照影硬著頭皮,
把意外扭成演技:“夫君攙著我。”
蕭燼安眉梢微動。見他近了一步,主動想把人推開。又見他匆忙欲放開手,便索性挽起白照影進倚山聽泉臺。
山是造景,引入流水,假山宛如巨大的扇形,將宴席場地環抱在里面。倚山聽泉臺,將月與山與泉景融為一體。
白照影渾身雞皮疙瘩,心說挨著鬼挨著鬼挨著鬼……回頭見成美竟沖他眨左眼,夸他干得漂亮。
白照影皺眉,小爺這是用生命在飆戲。
他與成美匆匆對視的那瞬完畢,再轉回身,就走到了倚山聽泉臺,清風朗月映照的席面,他捕捉到個身著青色道袍的小老頭,滿頭花白,佝僂著身軀。
隋王!
隋王抿著唇,不太精神,眼袋很大,許氏正在給他捏肩,蕭寶瑞則坐在他爹娘的左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