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司馬清秋有些惱羞成怒了。
“因為”陳煜盯著司馬清秋的眼,“你不配!”
司馬清秋扭過頭,重新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從木桶里抓起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扔到了池塘中,“我不配,呵呵,我不配,若是我不配,你以為你為何能活到今天。”
“你所謂的王道真的能行,在這個沒有希望的時代,會有人接受你的希望?”
“我不相信。”
這話多少有點賭氣的成分在里面,陳煜認識司馬清秋這么久,幾乎從沒看過她這般小家子氣。
很不爽,很郁悶,卻又真的拿陳煜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煜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但出仕這件事,我需要你出手。”
司馬清秋扭頭看向陳煜,“難道你沒有發現,一直以來,你走地每一步都是對我的索取。”
陳煜攤了攤手,“沒辦法,全都是被你逼的,我有我的行事風格,和你不同。”
嗖!
話音剛落,一塊令牌毫無征兆的出現在陳煜手中,“去銅縣做縣丞。要賭嗎?”
“賭什么?”陳煜收起令牌,這是做官的憑證。
司馬清秋認真道:“賭你王道。銅縣距離兗州不遠,常年遭受戰亂,那里的百姓幾乎都戰爭麻木了,可饒是如此,地方上也有豪強,他們無法無天,有自己的規則。”
“你所謂的希望,你所謂的未來,在那里是不存在的。”
“我告訴過你很多次,建康城外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地獄,地獄中會有希望嗎?”
陳煜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想試試。”
希望和未來,人性和尊嚴,這些事情幾乎不可量化。
司馬清秋嗤笑道:“對,所以我愿意和你打賭,若是你贏了,我司馬清秋愿意給你為奴為婢,任你安排,包括我的身體,我的權柄,我這些年積攢的一切。”
“全都屬于你!”
司馬清秋的語氣很是激動,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在陳煜面前,她似乎總是很難隱藏自己的情緒。
她想將陳煜打磨成一把利劍,可惜,陳煜此刻確實一把有自己想法的劍,她無法掌控。
陳煜心臟狂跳,他現在缺的是什么,是實力,是班底,是原始積累。
而司馬清秋那里有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他如何能不心動。
“有條件吧”
“當然,一會兒我就會寫一封休書,你不再是駙馬,我會告訴王家,刺殺王導的人是你為了在陛下面前表現刻意為之,我也會告訴謝家,你兄長私自行事,暗中和我父皇謀劃了刺殺案,就是為了栽贓給謝家。”
“我尼瑪”
陳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踏馬等于把他推到王家和謝家的對立面,這踏馬是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