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久了,他還是那個狀態(tài),在外面隔靴搔癢。
喻霄在找角度,尺寸差形成限制,又怕讓她不適,有些束手束腳。
言秋干脆手伸過去,抓著他的手。
他不看那里了,只專注看她的眼睛、她的神態(tài),也讓她看清楚他。
言秋一邊有些急躁,一邊又感到心在軟化。這人怎么這樣啊,眼shi漉漉的,溫順得像只小動物,讓她想容納他的所有。
兩人都發(fā)出沉沉的嘆息。
他們終于是一體的了。
沒有言秋的日子,對喻霄來說是三千個日夜的荒漠,他捱過了三千個日夜,才找到了令他瀕死的干涸的解藥。
那是一汪泉眼。他摸索著,愈漸挖掘到豐沛之處,鑿一下,便有甘甜的泉水汩汩流出。他渴太久了,嘗到便貪婪,只想要更多,為此,不惜奉上一切,表白他的喜愛,袒露他的渴求,奮力而膜拜地,深深地鑿取。
……言秋覺得自己是一條脫水的魚,被他打撈起來,痛又驚慌,只知道仰頭大口呼吸。他給她渡氣,掏出xiong腔的氧氣與她共享。
她便忘了疼痛,發(fā)現(xiàn)新世界的樂趣。
氣盡的瞬間,他們將對方吻到靈魂也抽離。
有時喻霄以為是自己在占有她,可她予以的感受更像螺旋一般扎實(shí)地鉆進(jìn)他心里。
方寸之間的動彈都驚心動魄。
言秋身上汗津津的,分不清是誰流的,一向自信自己身體素質(zhì)挺好,現(xiàn)在卻是累得不行,腿滑下來幾次,抬不起來了,全靠他托著。
心也跳到喉嚨,言秋真想叫他慢點(diǎn),好容易用手擦掉眼睫上的汗滴,睜眼看清他了,才知他迷離到似沒了神智。好像尖細(xì)物體刺進(jìn)心臟的刺癢,言秋瞬間癢到受不了。
最忘乎所以的時候,她似哭似笑,有著極致矛盾的美麗。
他為她此刻的靡艷所吸食,靈魂排山倒海,向她俯首稱臣。
小地鋪還沒來得及打理,臥室的床也一塌糊涂了。
言秋顧不來,閉眼扒著枕頭休息,腦子又空又亂。
半晌,腦子里跳出個聲音質(zhì)問她,是不是太戀愛腦了?
于是她用恢復(fù)一點(diǎn)力氣的手肘捅了捅扒在她背后的男人,說:“喂,你沒戴i套。”
其實(shí)剛才也閃過這個問題,但是太想了,忍不住,等不了,不想打斷。所以她自己也有責(zé)任,但是首先要怪他。
肘擊也擊不開,飽餐的男人像塊超大型牛皮糖,懶懶散散地笑:“剛才怎么沒想著問傳說中的報告是怎么回事呢?”
“嗯?”言秋半瞇著眼動腦,回憶裴櫻是怎么說的,自己消化了一下,想出了個所以然:“所以,你是做了結(jié)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