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幫她痛了。
而減震肉墊也沒呼痛,言秋只在他懷里聽到低低的抽氣,一閃而過,等抬頭,他已是面色平淡,在垂眸看她。
但怎么可能不痛?
從以前到現在,為什么這么能忍?
言秋速速推開他,跪坐起來就撲到邊上,要把七扭八歪的床單卷起。
喻霄兩條長腿伸過去卡她腰上,收緊,把她整個人夾回來:“我不走。”
嘴上說著耍賴的話,身體已然強硬地禁錮她,他坐起身,自背后抱住她,雙手扣緊她兩邊手肘。
言秋咬牙就是一記狠辣的肘擊,聽到他又是極盡忍耐的抽氣,便知他是痛的,她現在就是想要他痛。她冷哼著說:“你不喜歡跟人約會嗎,你約會去啊。”
原本按照她給自己的人設,這話不該說。
可是,他們從涼爽的車上回到未開空調的屋內,這么撕吧幾下,渾身已經又shi了。這個時節,汗能像火,把衣服燎焦在皮膚上。
兩個人像兩團火想要燒死對方。
內心的防守也被烙出大洞,一切偽裝都被擊穿。
撕開偽飾和權衡,掀開忍耐,讓濃烈去濃烈,讓洶涌去洶涌。
去他的沉穩成熟,我為什么不能計較你的一切計較到發狂?
汗液是shi潤的火,在流竄。
喻霄輕喟,雙腿不再用力禁制,松開手,伸去桌上找空調遙控器。
嘀。
涼風從扁扁的送風口緩緩呼出。
如今新款的空調啟動速度已經很快,但就這幾秒的時間里,言秋兩眼放空地盯著他那雙手,那雙修長得展開能覆滿她小臂的手,在想,為什么空調開好了,他沒有再覆上來,都松開這么久了。
她覺得自己腦子不正常了。
可是,為什么松開了就不再抱她了啊!
床褥在他們腳上皺巴得不像樣。
冷氣取代了熱汗,穿梭在他們身周,好像忽地又給他們隔開了十萬八千里。
喻霄看不懂言秋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熱和冷的撕扯讓他們都變得不正常了。他說:“你不也跟人相親了。”
言秋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