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是沒想到,人生滿足了一定的物質需求之后,還會產生這么多的其他問題。有沒有什么儀器套在身上就能開始給他燃脂呢?
唉,上班果然令人發胖,果然。
隔日,言秋依然在鬧鈴中醒來。
眼睛還迷迷濛濛的,耳朵和鼻子先去找外頭的動靜了。
然后,她清醒地睜開眼。
今天,沒有動靜?
沒有手作早餐就罷了,連點人聲也沒有了?
是走了還是沒起?
言秋搓搓臉,把衣服拉拉整齊,就開了房門出去,逕直去到餐桌,給自己接了一杯飲用水,然后才若無其事地,喝著水轉身,很是不經意地看向書房。
空的。
那小破床卷起來了。
真走了?一聲不吭就走了?
言秋端著水杯,一手叉腰要前往書房查看。就在這時,大門有響動,言秋一震,猛地回身,水就從杯子里甩了個大大的半圓潑了出去。
水痕涉及范圍之廣,從言秋的xiong口,到喻霄的鞋面前一步。
一對上視線,言秋很快恢復淡定,回到桌前抽紙巾壓在xiong口吸水,一邊問他:“你出去買早餐了?”
“嗯,牛肉米粉。”喻霄也沒拿這小插曲調侃她,站立著雙腳幾蹭就把鞋換了,拎著兩袋早餐放到餐桌上,又行云流水般抽幾張紙去擦地上的水。
言秋不用干活,閑閑地又接了半杯水喝。
喻霄半蹲著擦地,言秋把兩份米粉從袋里拿出來,打開盒蓋晾著。
“是以前我們吃過的那家?”她湊近聞了聞。
她現在,好自然就提起他們的過去,這給了喻霄某種有份量的實感,好似飄蕩的游魂重新感知到了雙腳的重量。
擦完地,他沒立即起身,好像要這樣蹲著才能消化好這突襲而來的情緒。
言秋不知道他背著蹲在那里沉默干嘛,催他:“還沒擦好嗎?快來吃啦。”
“嗯。”喻霄呼出一口氣,起身把shi紙巾扔了,去到廚房洗手,接著順便在冰箱翻出一串青提洗凈。
言秋得了便宜還賣乖,故作陰陽:“都不知道誰是主人誰是客人了。”
“吃完了我給你補上。”喻霄自從登堂入室,就主打一個情緒穩定,隔了好一陣了,也沒忘記回答她先前的問題,“不是我們以前吃過那家,不過都是湘味米粉,這家評價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