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兒”綠油油地出來了。
不得不說,言秋的眼光,強得可怕。
高飽和的綠襯得他面色如玉,合體的版型恰好收束他越發(fā)野獸的體態(tài),只有走動之時才顯出臀肌和大腿肌的張縮,緞面隨著動態(tài)波光閃閃,他五官的銳角和直線壓住了這套衣服自帶的膩氣,反生一種亦正亦邪的矛盾美感。
女店員不自覺屏息,而男店員已經大叫:“og!!”
“天啊帥哥這個衣服一般人不敢駕馭的,我敢說全國找不到第二個人比你穿得更好看了!你這個頭身比這個肩寬這個長腿我的天爺啊!!”
喻霄沒理他們,只跟言秋招手。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整理一下領帶?”
言秋輕輕地起身,向他走去。她神色淡然,只是呼吸重了些。
清麗淡雅的女人,和妖艷野性的男人。
好似天差地別的兩個人,站在一起時氣場竟融合得天衣無縫,分明兩人神態(tài)也不纏黏,甚至有些冷淡,但就是讓旁人感到多說一個字都是打擾。
很有眼力勁的店員就這樣雙手抱拳滿眼星星站在三米開外。
言秋把他的襯衫領子從外套內側拉出來扯平,指尖順著他衣領下沿滑出,衣上瞬時交融了兩個人的體溫。
喻霄穿襯衫不愛把扣子扣滿,頸口露出的一點皮膚染上了類似酒氣的粉色。
可今天沒喝酒呢。
他說:“好看嗎?我很喜歡,跟你春茗那條裙子一樣的顏色。”
言秋白他一眼,沒說話。
她領帶用得不多,只會打最傳統(tǒng)的溫莎結,打出來飽滿鼓脹的一個,壓在他領口。
他頸間,鋒利而緊繃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言秋輕笑,故意提著領帶又扯緊了點,像是要把他扯過來一般。
喻霄被她的動作帶得下巴微抬,他垂眸在看她,狹長冷厲的雙眼竟顯出迷濛之感。
“怎么樣才算數(shù)?”
他低得有些發(fā)啞的聲音響在他們之間,如蝴蝶振翅。
關乎人類生存的關鍵部位交在她手里,領帶質量很好,如果她愿意,盡可以勒死他。
這一刻,他們在對方眼中看到生死和愛恨。
言秋是有點恨他。
“你要在這里逼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