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輝上的人知道了這回事,管理層開大會痛批。空降的太子,一回國就在分庭抗禮的路家集團手下搶了項目,這手段本就惹人忌憚,老高層連結的幾方勢力早對他有孤立之心,這事一出,正好師出有名。小喻總手里的實權一削再削,逐漸淪為擺設。
這事傳到了琴詠那里,她急忙招喻霄回她那住處,喻霄開始并不理會,但她給他發了一些舊物的照片。
“東西呢?”喻霄進門便問。
“真是個情種啊,不愧是你爸的種!”
喻霄轉身就要走。
“樓上!你房間!”
喻霄就折回來,去樓上。
琴詠跟在后邊喋喋不休:“你長這么大了,心里到底有沒有正事?白虧了我給你這幅樣貌,游小姐你都抓不住?你知不知道現在她跟那個chusheng走得很近?你還要去喝酒鬧事,這樣下去人家遲早把你老子的東西搶干凈……”
喻霄把她關在門外。
這是當初他被丟出過后,八年后首次回到這里。他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歸零了,沒想到學校里那些東西還能留到現在。
褪色發皺的大號紙箱里,裝著他的舊書包,米白色的防水布料沒大變色,只是歲月太久,不免長了些淡黃色的潮斑,邊上掛著的那個精巧的護身符倒是保存得挺好。喻霄把它取下來把玩,捏了幾下,仿佛尚有隱約的佛香。
說不定,就是她為他求的護身符,保佑了他,讓他能平安、有底氣地歸來,回到她身邊。
男人拎著掛繩,將護身符提高,與他面對面。
“可是,她讓我滾。”
他冷厲的目光對佛并不奏效。q版的佛陀小人依舊靜坐蓮上,寧靜閉目。
底下那行繁體小字寫著:我佛盡該歡喜你。
他唇角一撇:“你佛這樣說,我就信你佛。”
該說不說,琴詠挺會收的。除去這個書包,箱里頭還有他的幾本筆記本,其中就有那本貼著綠色baozha頭的,其余的,還有他宿舍那個銀灰色臺燈、幾件校服,以及裝著玫瑰花干的玻璃瓶。
該在的都在。
琴詠無處發泄,去練功房拉琴了。
離開前,喻霄拐去跟她道別。
這也是八年來他跟琴詠的第一次相見,她用了再多科技,也肉眼可見地蒼老了。聽說她這些年撿起了小時的興趣,重新彈鋼琴,還在學習小提琴,精神倒好像比年輕時好一些。
琴詠看見他,嘴就像打開了開關似的,開始念起來。
喻霄淡聲打斷:“你別亂花心思,今后就還能像從前那樣花錢。”
喻霄難得跟她講一句像樣的話,琴詠不禁一喜,追問:“你是不是有了好計策?我可告訴你,最好一分別給那畜……”
“走了。”
“喂!”
適逢五一假期,調休出來的四天長假,出游者眾,每天新聞熱搜就是哪哪景區爆滿,哪哪高速公路又堵了,電車車主充不上電又困難重重了。
“所以說,電車就是不行。是吧,言秋,你們公司做的那個車啊……”
言秋不想出去人擠人,被高中3班的同學們拉出來聚會了,結果就是來聽男同學的高談闊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