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校園里,有短暫屬于兩人的一隅。
這邊的路燈間隔都比別處遠,因而更昏沉。
喻明希推著言秋肩膀,兩人藏身進了兩摞高高的板材之間。
本該只能容身一人的空間,他們不得不貼緊了。
不,他們本就想要貼緊。
太想了。
言秋鼻尖就在他xiong前,薄薄的汗意帶出了更多他身上的氣息。
言秋深深吸氣。
他不是體味重的人,近乎于沒有,但是言秋總覺得好好聞。到底是什么味啊?
是不是就跟冰塊似的,別人都聞不見香氣,就她聞得到。
她吸氣的聲音聽在喻明希耳里很是刺激,好像真有什么要被她吸出來了。
不浪費時間。
他掐著她下巴,低頭索吻。
人聲和煙火都在遠處了,這里只有寂靜的、滿布毛邊的木板,經年積塵也仍然發散著木制的原生氣味。
只有地上的粗沙碎石,言秋有點站不穩,微趿兩步,腳底被硌著了,她不由得嗚咽。
有不滿的意味。
喻明希托著她,一提,讓她踩在自己腳上。
言秋一開始沒敢完全踩下去,手掛在他脖子上分散重量。
喻明希低低地笑:“這里位置太小了,沒法抱你起來。”
他是指她經常喜歡手環著他脖子,就跳到他身上的姿勢。
“哼。”
言秋就放松手上的力了,踏踏實實踩上去,腿跟腿緊緊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