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畫筆,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待完成的“兒子”,投身進了工作大業。
……
等終于把工作肝完時,已經深夜了。
貝瓔卻一點不困,她剛開始時有點萎,但畫畫畢竟是她熱愛的事業,所以她畫著畫著就上頭了,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越畫越亢奮。
睡不著的貝瓔交了稿之后,一邊托腮一邊轉筆,目光轉啊轉,轉到了待完成的“兒子”身上。
反正也睡不著,那就繼續細化兒子吧。貝瓔愉快地做了決定。
……
等貝瓔終于把赫芬克斯的人物成稿畫完時,天色都已經開始透出亮光。
貝瓔鄭重地保存了這張圖,把它存到了電腦里一個命名為“赫芬克斯”的文件夾里,這里面有數十張圖稿,全是她親手畫的赫芬克斯。
有騎馬的赫芬克斯、和屬下交談的赫芬克斯、處理公務的赫芬克斯、睡覺的赫芬克斯、剛出浴的赫芬克斯……她畫了幾十個場景下的赫芬克斯,每一張的神態、體態、透視等問題她都經過仔細琢磨,力圖呈現最完美的效果,態度甚至和對待甲方爸爸時一樣認真。
下一幅畫什么呢?貝瓔心滿意足地瀏覽了一遍“兒子”的美貌才關上電腦,一遍站起身一遍思考,沒想到在站起來的瞬間,她眼前一黑,猝然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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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芬克斯再次無功而返。
他曾經猜測過,這個女孩兒聲音獨特又好聽,也許是歌唱家,為此他去了許多場音樂會,可是沒有一個人有那樣明媚清亮的聲音;于是他又猜測她也許是某個劇院的首席,為此他去了無數劇院,可還是沒有找到她的蹤跡。
沒有一個人有那樣的聲音,也沒有一個人有她那樣的身段。
他臉色有些沉,狹長的眸子沒有絲毫笑意,讓身邊隨行的侍從兢兢戰戰,不敢多說一句話。
赫芬克斯在進房間之前,屏退了侍從,讓他們不要跟著,離他遠點。
他現在需要靜靜。
赫芬克斯剛一進房,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房間里有一股陌生的氣息,但是并不難聞,這股血液味道很香,是帶著甜味兒的香。
他的兩顆小尖虎牙幾乎是瞬間就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赫芬克斯皺了皺眉,把虎牙強行壓了回去。
自從成年后,他就再也沒有如此失控過,這到底是誰?血液竟然有這么大的誘惑力。
他身體緊繃了些,緩步朝著房間里側進去,然后在他的床上看到了一個女人。
——更恰當地說,應該是一個女孩兒,對方看上去似乎才剛剛成年,一張小臉嫩的像是能掐出水,皮膚極白,襯得唇色更加紅潤。
赫芬克斯的目光從她身上掃視一圈,然后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