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呼吸都牽扯著靈魂,讓他感到一陣陣翻涌的窒痛。
連回想都變得無法承受。
絢爛燦然的軀殼之下,是從八年前就開始腐敗的自己。
直到此刻。
他重新握住了那雙手。
也握住了自己靈魂的唯一牽引線。
他啞著嗓音,說:“我很想你。”
溫漾沒有回應。
只有交握的那只手很輕地動了一下。
許珩慢慢低下頭,靠在她的側頸,悶聲說:“跟哥哥回家吧。”
“只有你和我的家。”
“沒有別人。”
“我們阿漾,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好不好?”
溫漾感覺到頸側有什么溫熱的東西落了下來。
她還感覺到哥哥握著自己的手一直在發抖。
很久。
她輕輕抬起眼,望見窗外有風吹過,掀起一片浩蕩的樹葉簌簌聲。
“好。”
她聽見自己說。
后日常
沒什么營養的一個晚上
訂婚宴過后。
溫漾感覺到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了某種合法合規的支撐,
讓她更加想要得寸進尺了。
她討厭和哥哥之間的距離,無論是哪種程度上的距離。
缺乏一些正常認知普及的她還不知道這被稱作粘人。
傍晚時分,溫漾敲開了哥哥的房門。
“哥哥,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