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音量猛地拔高,“
他怎么舍得。
“你試過就應該斷掉!”
許硯說。
“斷掉……?”
許珩笑了一下,
抬起眼望向他。
往日溫和沉靜的眼底浮現起一點隱秘的執著。
好似覺得這句話實在可笑到沒有任何回答辯證的必要,他輕輕呵出一口氣,站了起來,
面容已經恢復平靜,“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你接受與不接受,
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p>
許硯xiong膛微微起伏了一下,“你是來通知我的?”
許珩沒有說話,
默認著。
“許珩,
”許硯背過身去,
沒有看他,語調平靜,“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么嗎?”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近乎煎熬的死寂。
半晌。
咔嚓一聲,打火機擦碰過火星,
許硯單手夾著支煙,卻沒抽。
他目光落在墻壁上掛著的畫,忽然說:“你倒是看得開,
什么都不在乎,她呢?她也不在乎?這兩年你以什么身份留在她身邊的?她的朋友、同學都當你是她哥哥,現在你要跟她在一起,
別人怎么想她,你要給她一個什么樣的好名聲?勾引哥哥的妹妹?”
平靜的詰問帶著足以砭骨的羞恥。
然而許珩只是神情漠然地聽著,
連眉心都不曾變化,
像是早已預習過千萬遍這樣的責問。
“許珩,”許硯慢慢轉過身,看著他,視線猶如實質般壓在他的身上,
裝載著難以承受的重量,“你的愛只會毀了她,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