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漾。”
姜煙喊了一聲。
“來了。”
溫漾收回了目光,
跟了上去。
行李箱的滾輪在地面上滑動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門邊停著輛私家車,是溫漾那晚見過的,走下來幫忙拿行李的男人也是溫漾那晚見過的。
但今天有些不同,
他眉眼上有一道很重的淤青,嘴唇破了,血液似乎結了痂,
整個人看上去很狼狽,但凌厲英俊的臉上卻還是透著隱隱的快意。
他走過來從溫漾手里接過箱子,
放進后備箱,
然后繞到前面,朝姜煙勾著唇笑,“我說了,早晚有這一天。”
姜煙沒有表情,
只是平靜地開口,“上車,小漾。”
溫漾自覺地打開后車門,進去。
車子開始啟動,窗外的風景開始倒退。
溫漾側過頭,望著那棟別墅,三樓的露天陽臺上站著個人,因為距離遠而無法看清他的神情。
她下意識地前傾身體,試圖拉近距離,但車的行駛速度更快,短瞬就拉開了更遠的距離。
那個人影在視野里逐漸縮小模糊遠去。
直至一個拐彎,再也看不見。
她慢慢地落回后座,視線有些放空。
駕駛座的男人開口,“去我那兒?”
姜煙看了他一眼。
“行。”
男人明白了,一點也不急,很有耐心地說:“送你回家。”
車子最后停在了從前租房的樓下,男人幫著把行李搬上了樓,溫漾拖著行李箱往里走,姜煙忽然拍了一下她的肩,在溫漾看過來時說:“自己在家里休息,照常念書,什么都不用管。”
溫漾點了點頭。
然后姜煙走到了門口,沒有看她一眼,把大門關上了。
窄小的租房頓時安靜了下來。
昏暗的燈光有些閃,那些光落在溫漾的肩上,勾勒出模糊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