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車的制式也就比皇帝用的那輛差一點,甚至馬車四周的貨架,如果不裝東西,也能坐下十來個人。
李灼光此人本就從不虧待自己,既然有這條件他當然也就卻之不恭了。至于被趕到其他車里的二人,雖然他們作為名門大派下山歷練的高足,在大順朝內(nèi)地位超然,但被孫尚書攆走,他們還真說不出什么來。就算孫尚書不開口,他們也會將最好的馬車讓出來。
只是那吳主持在登上馬車前,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看向李灼光一行人,就要出聲阻攔,但他只見著李灼光那一行人已經(jīng)全上了馬車,而馬車外面用金絲勾勒的符箓此時正不停地閃現(xiàn)著法光。
吳住持嘴巴開合數(shù)次,終究還是沒有發(fā)出聲,隨后就心虛地上了自己的馬車。
豪華馬車內(nèi),熊發(fā)財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從剛才上車就感覺酥酥麻麻的,舒服得很。這里的人可真會享受,還懂得在車廂內(nèi)設(shè)置按摩的法術(shù)。”
李灼光扭了扭身子,什么也沒感覺到,他懷疑是不是車內(nèi)一次性進了太多人,那法術(shù)服務(wù)不過來。
隊伍緩緩的出發(fā)了,孫尚書騎在馬上,回首看了一眼黑淵關(guān),只看見了一個快速縮回去的腦袋。他無奈地笑了笑:“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接著他想起了什么,臉上的笑意斂去,一夾馬腹就脫離了隊伍,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他的親軍見狀,也是策馬跟上。
未幾,孫尚書來到了黑淵關(guān)的一截關(guān)墻下,這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塊石碑矗立在這里,這塊石碑被風沙侵蝕地厲害,上面已經(jīng)沒有字了,妥妥一塊無字碑。
孫尚書的親軍們認出了那塊碑,便不再靠近,只在遠處警戒。
孫尚書在碑前立了半晌,將手搭在碑上:“稀松平常,以三腳貓功夫刻下的碑,又能存幾年呢?明知這里有風季,還向著迎風面刻,傻子。”
孫尚書拔出新配的寶劍,繞至碑后,用劍就在碑上刻下:
屠蘇暖我丹心
朔風濯我征衣
男兒此行何去
破敵破陣破軍
并在其后留下落款:大順顯武將軍孫御孫破軍勒功于此
做完這一切后,孫尚書拍了拍碑身,自言自語道:“許是天意,許是天意吧……”
回程的路上沒什么好說的,大順正是春秋鼎盛、國泰民安的時候,不至于三里一草寇,十里一反賊,在大軍的護衛(wèi)下,這一路是走得順順當當?shù)摹?/p>
在當頭的豪華馬車里,艾莉亞娜用木遁催熟了桃子,分予眾人。
李灼光:“會木遁真不錯,至少走到哪兒都有水果吃。”
秦大牛:“要是我會造肉術(shù)就好了。”
魏長風:“多謝艾莉亞娜小姐先前予我的泉水,我那些田壟的問題全都解決了。”
熊發(fā)財:“這桃子可真甜,如果去核后陰干,再用蜜給漬成蜜餞,滋味兒應(yīng)該不錯。”
威廉:“我覺著這玩意兒榨汁應(yīng)該可以用來兌生命之水。”
破軍:“我還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