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后,明桃便合衣躺下了。
明明是陌生的地方,但是不知是不是周圍有李清洲的氣息的緣故,她睡得格外香甜。
春華盡心盡力地守在門外。
眼見著天色暗下來,前院傳來的熱鬧動靜也開始散了,她正準備進去,忽然瞧見李清洲朝這邊走來。
她福了福身,有些緊張地開口:“公子,小姐……不是,少夫人睡著了,奴婢去喊她起來。”
“睡著了?”李清洲道,“不用喊了,你退下吧。”
春華松了口氣,趕緊退了出去。
李清洲徑直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明桃已經換上了常服,青絲披散著落在軟枕上,不施粉黛的小臉睡顏安恬。
李清洲克制著想親她的欲望,吩咐備水沐浴,他喝了太多酒,味道一定不好聞。
過了一刻鐘,他再次來到床邊,俯身印下一個珍而重之的吻。
明桃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瞧見是李清洲,頓時愣住了。
“你怎么這么快便回來了?”
“不想讓我回來?”李清洲輕啄著她的唇瓣,“今晚洞房花燭夜,你想讓我去哪兒?”
這五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既正經又不正經,明桃紅著臉推開他,試圖拖延時間。
“你先去沐浴。”
“已經洗過了,”李清洲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慢慢往下,“不信你摸,還是shi的。”
明桃試圖縮回手,他的大掌卻箍得格外緊,不由分說地抵住他的xiong膛。
“在鹿首村時,你不是問我有沒有受傷嗎,”李清洲眼里流淌著笑意,“現在可以開始檢查了。”
“不用……我不……查……”
她的聲音開始變得斷斷續續,再也說不成連貫的話。
魚水之歡,一夜旖旎。
翌日清晨,李清洲破天荒地晚醒了兩刻鐘,還沒睜開眼睛便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些,在她的發間印下一個輕吻。
明桃“唔”了一聲,喃喃道:“不要了,清洲哥……”
昨夜好不容易才哄著她叫了幾回“夫君”,怎么又變成了“清洲哥”?
不過昨晚是有些不知節制了,李清洲沒再鬧她,小心翼翼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