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果然提及此事,與明桃猜的一樣。
孟錦瑤說她一切都好,又講了一些在何府的所見所聞,頗有一些樂不思蜀的意味。
見她如此,明桃便放心了,她還擔心孟錦瑤鬧著要回來呢,這下可以盡量拖延了。
不過,她也不知道那位鄭老爺什么時候離開蒼平鎮,明桃嘆了口氣,五日十日她等得起,若是一個月兩個月,那便什么都瞞不住了。
翌日,為了早些穿上舒適的肚兜,明桃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將兩件肚兜做好了,下水洗過一遍,晾在自己屋里。
不過冬日陰冷,想必三四日之后才能穿上,明桃搓了搓通紅的手,低頭嘆了口氣。
吃過晌午飯,明桃去歇晌,總覺得手在發癢,她隨意抓了幾下便睡了,沒想到沒睡多久,那股癢意竟硬生生將她弄醒了。
抬手一瞧,手依然紅著,甚至隱隱發紫,手指還有些腫。
明桃猛的想起李清洲說的話——“會紅腫發癢、生凍瘡,更有甚者,還會落疤……”
她心中不安,難道她的手要生凍瘡了嗎?
用力搓了搓手,依然無濟于事,那股癢意直鉆心底。
吱呀——
六神無主之際,隔壁的屋門開了,明桃果斷起身,推開門一瞧,果然是李清洲。
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驚慌道:“清洲哥,我的手好像要生凍瘡了。”
李清洲微微擰眉,也顧不得什么了,直接托起她的手細細打量,果然又紅又腫。
他問:“癢嗎?”
明桃含著淚點點頭,只覺得他的手格外暖和,忍不住蜷了蜷指尖,指腹在他手心里撓了一下。
心里像有羽毛掃過,李清洲下意識握緊那雙柔荑。
明桃的眼睫顫了顫,到底還是貪戀那份滾燙的暖,沒有掙脫,而是輕聲問道:“這樣……能不生凍瘡嗎?”
李清洲嗓音微啞,“試試。”
晚上用過晚飯,碗是李清洲洗的。
他順便定了個規矩,“以后明桃做飯,咱們倆輪流洗碗。”
孟錦霄倒是不覺得和明桃一起分擔有什么不好,只是納悶道:“前幾日怎么沒這個規矩?”
這倒是將李清洲問住了,明桃故作鎮定地解釋:“因為我不想看你們好吃懶做。”
孟錦霄馬上保證:“我是最勤快的,清洲哥,你別洗了,以后都是我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