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耶律雄等人用手抓食、大聲喧嘩的粗魯舉動,以禮部尚書為首的一眾主和派官員,非但不以為忤,反而滿臉堆笑地舉起酒杯。
“大王遠來是客,真性情,真性情啊!這才是北國英雄的本色!”
席間,一名遼國副使喝得酩酊大醉,竟當眾調戲起了獻舞的宮女,主戰派的兵部侍郎張凌剛要拍案而起,卻被身旁的禮部尚書死死按住。
禮部尚書對他使了個眼色,隨即起身,對著耶律雄,說出了那句足以讓大乾歷代先皇氣得從棺材里跳出來的話:
“我大乾地大物博,富有四海。只要能讓大王與北遼可汗歡心,保兩國邊境永世太平,些許金銀綢緞,幾個舞女,又算得了什么?正所謂,量大乾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嘛!”
這番話,說得在場的幾位主戰派武將,個個氣得渾身發抖,指甲都深深地掐進了肉里。
而耶律雄和他的副使們,則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嘲弄。
他們知道,十年過去,大乾的骨頭,已經徹底軟了。
“尚書大人說得好!”
耶律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將那名貴的琉璃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發出一聲刺耳的巨響。
他緩緩站起身,那如同鐵塔般的身影,給在場所有大乾官員,都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金銀綢緞,我北遼不缺!美人,我草原上的姑娘,也比你們這些籠中之鳥要熱烈!”他的聲音,洪亮如雷,震得整個大殿嗡嗡作響。
“我王聽聞,大乾乃禮儀之邦,人才輩出。我北遼雖是蠻夷,卻也崇尚英雄!”
“今日,我等不為金銀,只為……切磋!”
他環視四周,目光中充滿了挑釁。
“我北遼年輕一輩中,有第一勇士‘拓跋宏’,第一才子‘耶律德光’!聽聞大乾也是俊杰輩出,不知可敢與我北遼的后起之秀,來一場‘文武雙斗’?”
來了!
真正的圖窮匕見,終于來了!
在場的所有官員,心頭都是一緊。
禮部尚書連忙起身,想要打個圓場:“大王說笑了,兩國友邦,以和為貴,何必……”
“尚書大人是怕了嗎?”耶律雄直接打斷了他,臉上滿是譏諷的笑容,“還是說,偌大的大乾,竟連一個能與我北遼勇士和才子,相提并論的年輕人都找不出來?!”
這番話,如同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每一個大乾官員的臉上!
“我等自然是不怕!”兵部侍郎張凌,終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怒目而視,“不知大王,想如何斗?!”
“好!有種!”耶律雄大笑起來,眼中閃爍著狼一般的貪婪光芒。
“既然是切磋,總得有點彩頭,才算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