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是這個監理,也,也有點股份。”郝東雨一邊搭話,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
這領導沒招呼就上門,這是要出事的節奏啊。
老金一聽郝東雨喊對方領導,也嚇得一身冷汗。
“領導,您去售樓處那邊喝口水,看看我們的房型,幫我們把把關。”郝東雨的意思很明顯了,不行就割點肉吧,看看領導喜歡哪套送哪套。
“水就不用喝了,還是解決一下你們這的人說我妹妹在你們工地上偷東西的事。”阮文東語調不高,但是一個偷字咬得極為用力。
“不可能的,阮局您的妹妹怎么可能偷東西呢,一定是誤會了。”郝東雨看著阮文東護著李金書的樣子,心想這下可闖了大禍了。
“老金,到底怎么回事?”郝東雨宰了老金的心思都有了,平常這樣的人物請都請不了,好不容易碰上了,還是這種場面。
老金顧不上疼,三步并作兩步到了李金書和阮文東跟前,撲通一下跪了下去:“是誤會,我錯了,是我誤會了。”
他語氣驚呼哀求:“大妹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饒了你?下次呢?”李金書對著郝東雨到:“上午群毆來你們這賣防曬布,這個人答應得好好的,下午讓我拿著樣品來,我來了就說會計不在,讓我等著,說請我進去喝水,晚上請我吃飯,我不答應就往里拖我。”
阮文東聽著李金書這么鎮定地把這件事情講出來,想著她剛才面色煞白地跑出來的情景,不由得心里不是滋味。
郝東雨沒忍住,撿起邊上的棍子朝著老金的后背狠狠抽了上去:“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玩意,你被豬油蒙了心了,還不給阮局和他妹妹道歉。”
“我錯了,我錯了,打我罵我都行。”老金說著朝著李金書磕頭。
“這次是我僥幸逃脫了,下次呢,要是還有人遇上你會怎么樣?”李金書后怕不已。
“阮局,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懲罰他的,絕對給您妹妹一個說法。”郝東雨點頭哈腰的,心里怕得要死。
阮文東緊抿唇線,半晌開口道:“依法行事吧。”
郝東雨頻頻點頭:“好好,我一定聽阮局的。”
“防曬布的事……”阮文東看了李金書一眼,不能讓她繼續跑了。
“買,買,我這就讓人去和大姐拉。”郝東雨趕緊喊了去開車。
李金書對阮文東感激不盡,這時候才覺得后怕,雙腿跟邁不開一樣。
“能走嗎?”阮文東扶著她的胳膊低聲問。
李金書暗暗咬牙:“可以。”她緩了緩邁開了步子。
“我給你買了包子,一會車上你先吃一口,或者你去不了的話,我讓你們廠的人去交涉這件事。”阮文東滿是擔憂地建議著。
“不用,我就是跑得有點脫離,有點低血糖,吃一口飯就好了。”李金書趁機避開了阮文東的手。
這廠子門口都是人,對方還知道阮文東的身份,讓人家說出來點什么就不好了。
高志闊以為阮文東去送個飯就回來,沒想到一李金書也一起回來了,不僅回來了,臉上還掛了彩。
他趕緊下車去給人拉車門。
阮文東交代回服裝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