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情有可原吧。
畢竟是她拿王巧鳳賠償的錢,自己給人家出點醫藥費也不虧得慌。
李金書看著阮文東的車揚長而去,大大地舒了一口氣。
她發自內心地佩服尹紫一,就這么天天在這種不茍言笑的領導身邊呆著,不抑郁也得抑郁了。
外包合同的事還沒完,賣工作的事也還沒徹底解決。
李金書一刻不停地又趕回了服裝廠,徑直找到了陳豐的辦公室。
“姓陳的,你要是敢這么干,我就和你斷絕親戚關系,你媳婦也別管我叫姐姐了。”屋里一個女人咆哮著。
“三姐,您這是干啥啊,巧鳳確實犯了錯試了,犯錯誤就得承擔責任,你再這樣鬧下去,我這廠長也不干了,巧鳳是掃廁所還是干啥我都管不了。”陳豐腦袋瓜子嗡嗡的。
王巧鳳大中午的回去把她媽喊來了,以為事情能有轉機,誰想這陳豐直接用不干了來要挾她。
“您也別為難了,我知道錯了,我改,我好好表現。”王巧鳳知道堅持現在堅持也沒意義,把她媽拽了起來:“媽咱們走吧,您也特別著急事上火了。”
王巧鳳她媽哭哭啼啼地站了起來,跟著王巧鳳往外走。
李金書正在門外等著。
王巧鳳一見李金書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李金書,你別得意,咱們走著瞧。”
“你先買頂假發戴上再和我說話吧,你腦袋這么亮,晃眼。”李金書聲調不高,但是這話的殺傷力十足。
王巧鳳一聽氣得伸手指著李金書你了半天。
邊上幾個路過的職工一聽李金書的話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王巧鳳她媽開口問:“這就是欺負你那個?”
“是我被她欺負那個。”李金書和王巧鳳是同學,認識她媽,那是有名的混不講理:“你閨女已經讓我收拾得差不多了,你要是再敢胡來,我一律不客氣。”
王巧鳳她媽被李金書氣得臉紅脖子粗,但是又怕陳豐真把王巧鳳開除,只能忍了。
娘倆相互攙扶著走了。
李金書進了陳豐的辦公室:“陳廠長,那個外聘合同您拿到了吧,我來是想和您說,您要是覺得不妥,那合同不作數也行。”
“兩碼事,金書,完全是兩碼事,巧鳳這事情的確是她不對,你不用往心里去,這是你的合同,我已經讓趙拓處理好了,你簽了字就生效了,以后你就是咱們廠的外聘職工了。”陳豐不給李金書面子,也得給阮文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