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千鈞一發之際,被周炳添撈入懷中,一個攔腰抱起,她軟軟窩在對方懷中。
長夜漫漫,宮道狹窄深而長,掛在墻上的宮燈,照在倆人身上,拉長腳下的影子,誰也沒有說話,直至坐上承恩車回去。
回到永和宮后,打發前來關心的張錦棉倆人,獨留周炳添一人守夜,他猶如老鼠掉進米缸般歡喜。
黑夜遮掩住他內心滋生出來的惡,雙膝跪在床下,雙手攀在床沿,腦袋枕在上面,眼神鎖定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的周南茉,嘴角上揚。
同時也在想,她為何要救自己?
難不成……
周炳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膚若凝脂,確實惹人憐愛,不僅連宦官都垂涎三尺,連寵妃也惦記上了,當真是膚淺。
不過如此甚好,給他留了一條生路,從了她,至少能給皇帝戴綠帽,也算是為自己和師父報仇了,說不定還能讓她懷上身孕,以此混淆皇室血統,達到貍貓換太子的目的奪取江山。
小心翼翼伸手往她臉上探去,還沒觸碰到,就被人伸手一拉,撞在床架上,神色恐慌,張嘴想解釋,就被周南茉用手捂住。
神色惶恐左右閃躲,匆匆垂下眼簾,喉嚨一滾緊張咽下口水,身子皮肉一僵,從椅子上墜下來,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奴才該死。”
顫抖的低語,捂在掌心中,散發的熱氣,燙得周南茉迅速縮回手,在錦被上蹭了蹭,顧忌守夜之人,她刻意壓低嗓音,警告道:“不許夜里偷窺我?!?/p>
看似兇狠惱怒,實則羞澀音綿,一點威懾力都沒有,聽了更能激起他人想要揉捻捉弄她的心思。
“是~”
輕佻的話,鉆入耳中,周南茉惱羞成怒,拽住他領口,把人提起來,推倒在貴妃椅上,欲想抬腳踹人,沒成想準頭有誤,踹中下三寸之地。
電光石火之際,倆人驚恐瞪圓眼,迅速推開對方,周南茉害怕之余隨之而來的是狂喜,懵圈宕機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炳添摁在床上,壓在身下,脖頸處多了一只利爪緊握。
喉嚨辣疼,胸腔里的氣一點點被抽空,危急存亡之際,周南茉雙手緊抓對方手腕,用腿往上一頂,趁他悶哼出聲時,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
顧不上刺疼的喉嚨,先手忙腳亂去扒對方的衣服,以唇封音,此舉,令周炳添難以置信之余,更多的是費解,還有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愉悅,反抗的力道一點點弱下來,積極配合。
潤物細無聲,怕被旁人聽見,倆人動作極為小心細膩,站著活動雙腳,直至結束,才互送衷腸。
“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許吐出去,不然你我九族不保?!?/p>
周南茉掐住對方下巴,喑啞中充滿嚴厲警告,她不想為皇帝生子,既然周炳添有用的話,為何要浪費?
孩子,最好是和所愛之人生,她心悅周炳添,至于對方是否心悅自己,無足輕重,哪怕他想要去告發,也沒人回信,畢竟自己今夜確實侍寢了,身上不管有多少痕跡,都是理所應當的。
周炳添被她這副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態度氣笑了,舌頭頂腮輕嘬一下,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熾熱的氣息沖對方撲面而來,暖媚問道:“小主既然想到了九族,為何還要……”
既然知道此舉有恐會禍及九族,為何還要放浪形骸,紅杏出墻同他茍合?
真是一個虛偽的女人,不過他喜歡,既然戳破自己的秘密,那就必須一輩子和他站在一條船上,生死不棄。
聽到這話,周南茉輕擰一下對方臉頰,沒好氣推開他腦袋:“好色,去打盆水來,伺候我洗漱?!?/p>
沒有感情基礎,就只能以此為由。
這話,直接把周炳添干沉默了,麻溜套好衣物,出去,但并未端水進來,而是用帕子去沾濕進來給她擦拭身子。
避免動靜太大,被人發現,幸好奴才們睡的都是倒座房,離主子們的寢宮有點距離,除了守夜之人,能近身之外,再無旁人。
而水,只有小廚房里有,過去得路過梅常在寢宮,怕驚著她,還是得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