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十戶為一甲,設置甲長一人,每十甲為一保,設保長一人。
所以論官階對比,保長相當于是軍中的什長職務。
“去去去,都一邊去。”許根生揮手驅散了身邊的村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王麻子:“這是咋個回事?”
見許根生來了,王麻子態度也硬氣很多,趕緊指著蕭守香,道:“姐婿,是她……這婆娘前幾個月借了俺銀錢,今天俺來要錢,他們不給,還打斷了俺的腿,您要替俺做主啊……”
蕭守香心里急了,連忙走上去,鼓起勇氣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當初只是借了他兩百錢,他現在卻要我們還四兩……”
什么?四兩!
圍觀村民都大驚失色。
這王麻子心也太黑了,竟然要這么多,比土匪還狠!
他們有心吐槽兩句,可是許根生還在這里,他們也不敢多言。
王麻子得意的笑了起來:“那怎么了,誰家借錢沒有利息?這借據上寫的清清楚楚……姐婿您看看!”
他把借據雙手恭敬遞給許根生。
許根生單手接過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上面是不是真的寫清楚了利息。
看完后,許根生把借據裝了起來,看向秦立三人:“借據上的確說的很清楚,這件事,錯在你們。”
秦立算是看明白了,這家伙跟王麻子簡直是一丘之貉。
“那按保長的話,這件事應該怎么解決?”秦立想看看這老狐貍,會怎么偏袒王麻子。
“要么,你們今天拿出四兩,要么就按照王麻子說的,讓你婆娘去照顧他幾天。”許根生背著手,吐氣如云。
蕭守香俏臉發白,害怕的后退了兩步。
“不是四兩,是六兩……他把俺的腿打斷了,不能不賠!”王麻子叫喊道。
“那我要是沒錢呢?”秦立道。
王麻子“哼哼”兩聲:“那就讓你婆娘去俺家照顧俺,什么時候俺的腿好了,再讓她回來!”
“王麻子,你也太不講理了,你剛剛還坐了起來,腿咋就斷了?”人群中,一個三十歲左右,皮膚白皙的少婦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出來罵了起來。
她叫黃娘,是村里的寡婦,男人剛跟她成親,就去從戎了,結果一去不回,大家都暗地里說她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