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暗暗捏了幾個法訣,將這兩支隊(duì)伍的氣息全部隱匿起來。
如此一來,他們既能悄無聲息地接近冠軍侯等人,又不會驚動城主吳天及其手下。
當(dāng)方寒和澹臺秋月等人突然出現(xiàn)在城主吳天和其女兒吳含春的面前時,這對父女以及他們身后那上千名城防軍,瞬間都傻眼了。
吳天和吳含春原本以為,北山之中沒了動靜,是方寒和澹臺秋月被那些兇猛的妖獸給吃了。
可萬萬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毫發(fā)無損地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身上連一點(diǎn)傷都沒有。
“吳城主,你這是坐山觀虎斗啊!你身為天益城的城主,本應(yīng)肩負(fù)起守護(hù)城池、保護(hù)百姓的重任。可我鎮(zhèn)妖司的將士們在前方浴血奮戰(zhàn),民眾和世家高手們也都準(zhǔn)備上陣殺妖獸,你們卻躲在這山谷之中看熱鬧,這像話嗎?”
方寒目光冷峻,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與質(zhì)問。
吳天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連忙擺手,急切地說道:“方先生,不是這樣的,我們剛來這里。”
要知道,跟著方寒和澹臺秋月而來的,可不只是鎮(zhèn)妖司的將士,還有天益城的眾多民眾和世家高手。
在山谷之中,城防軍們或躺或坐,一個個神情慵懶,對不遠(yuǎn)處那場與妖獸的激烈大戰(zhàn)仿佛置若罔聞,毫無緊張之感。
方寒那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無比的利劍,直直地緊盯著吳天,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緊接著追問道:“你們真的是剛來到這里?”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
吳含春見狀,心中暗叫不妙,深知此刻必須站出來為父親解圍,盡管心中滿是忐忑,但還是硬著頭皮,鼓起勇氣說道:“沒錯,方先生,我們抵達(dá)此處還不到一息的時間,我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呢!”
反正她和她的父親吳天一樣,早已打定主意,咬死了剛來到這里的說法,妄圖以此來蒙混過關(guān),躲過眼前這場危機(jī)。
然而,吳天和吳含春這番漏洞百出的說辭,卻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巨石,瞬間引來了眾人的紛紛質(zhì)疑。
人群中,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滿是不屑與懷疑,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你們這謊言也太拙劣了吧。”
“一息的時間?哼,你們看看那些馬,連一點(diǎn)喘息的跡象都沒有,這能是一息的時間嗎?分明就是在撒謊!”
人群中,不知是誰率先喊出了這句話,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嘲諷。
方寒的目光再次落在吳天和吳含春身上,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寒風(fēng):“如今妖獸橫行,肆虐人間,你身為城主,肩負(fù)著守護(hù)一方的重任,卻在此刻如此懈怠,對妖獸來襲不聞不問,這便是嚴(yán)重的瀆職行為。按照律法,我完全可以直接將你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方寒的這番話,頓時在民眾和世家高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議論聲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
“城主和城防軍,絕對不是剛到的,他們肯定早就來了,卻一直躲在這里,按兵不動。”
一位身材魁梧的世家高手滿臉憤怒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著對城主和城防軍的不滿與失望。
“我看啊,他們在這里起碼是半個時辰以上了,不然怎么可能如此悠閑地休息。妖獸大批來襲,我們這些普通百姓都在奮力抵抗,他們卻在這里坐視不管,城主大人,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啊。”
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氣得渾身發(fā)抖,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地質(zhì)問道。
這如潮水般的議論之聲,讓城主吳天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至極,仿佛被人當(dāng)眾扇了幾個耳光,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方寒和澹臺秋月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在這么多妖獸的圍攻之下,不僅能夠全身而退,而且,跟隨他們一同前來的這些民眾和世家高手,似乎沒有一個受傷的。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先前他還滿心期待地想著能看到方寒在妖獸的攻擊下死無葬身之地,卻萬萬沒想到,如今方寒卻反過來將他逼入了絕境,讓他陷入了這進(jìn)退兩難的尷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