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鶯下意識起身,說話都有些磕巴。
“哦?你們長明教的人都這么健忘的么?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薛云眉毛一挑,鋪天蓋地宛如實質的殺意瞬間籠罩向了柳鶯鶯。
“將軍恕罪!將軍恕罪,奴家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柳鶯鶯根本都無法承受這股殺意,直接嚇得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腦袋都埋在地面上不敢抬起。
“將軍曾讓我們長明教給您一個交代,這件事情奴家一直牢記在心,只是教里遲遲都沒有回應,奴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說長明教一直沒有回應?”
薛云輕輕皺了下眉,目光漠然地注視著地上膽戰心驚的柳鶯鶯,晾她也不敢在這個問題上欺騙自己。
“是的將軍,奴家可以向天發誓絕對沒有任何欺瞞。”
柳鶯鶯怕得都不惜發起了毒誓。
“往常長明教會這樣嗎?”
薛云想了想道。
“回稟將軍,往常教里最多十天半月便會有消息,可這次都已經過了快一個月還沒有消息,奴家擔心可能教里出了什么事情。”柳鶯鶯忙不迭解釋說明。
“通常情況下你都是如何與長明教聯系的?”
薛云繼續追問。
“回將軍,我們在北境南邊與安平郡的交界處便設有駐地,平常情況下都是派人前往聯絡,緊急情況下便會使用專門的信鴿來連聯系。”
柳鶯鶯幾乎是一口氣說道,“自從上次將軍懲戒教訓過奴家后,奴家便動用專門的信鴿聯系了駐地,只是直至今日那邊都沒有消息傳回。”
“原來如此,那后來你派人去了嗎?”
使用信鴿聯系其實并不保險,主要是信鴿在飛往目的地的途中難免會遭遇危險。
比如盯上信鴿的鷹隼,又或者遭人射了下來,甚者迷失了方向都有可能。
“奴家不是沒想過派人過去,問題是眼下兵兇戰危,隨時都可能在半路上遭到戎人的截殺,往常教里的人都是跟著三大家的商隊一道前往,現在這個情況根本沒人敢去……”
柳鶯鶯面露苦澀道。
這些年來。
長明教確實在北境發展了不少信徒。
可這些信徒更多都是因為利益上的關系才決定加入了長明教。
而她自己與其說是來傳教的,不如說是來協助長明教穩固北境的往來貿易。
所以一聽到她要派人穿過北境前往安平郡交界處,之前加入長明教的所謂信徒們一個個都不敢去,深怕在路上遭到戎人截殺。
“這樣吧,到時候你寫封信,告訴我你們長明教駐地的具體位置,我會派人幫你聯系。”